第2章

音不大，很平稳，好像只是在讲别人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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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间寻抬眼看他，习惯性从兜里拿出蝴蝶刀在指尖把玩。刀柄反射的光静静落在纪流办公桌上，刚刚那份卷宗明明就是当年的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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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纪流不想提，他也不会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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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到时候自己跟我妈说吧，走了，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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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天色刚刚擦黑，两人赶着雨点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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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坐着一家六口，四个大人和两条老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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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往常走的那条道临时施工，不得已只好跟着导航走了条距离最短的陌生小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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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园建在嘉林市最东侧的海边，是整个市区规模最大也最为安静的园区，唯一不足的是附近比较荒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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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逐渐暗下来，目的地又是墓园，车窗开了条小缝，风声呜咽盘绕在耳边多少让人心里发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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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间寻支棱个手机滔滔不绝地讲解自己刚刚新下单的摩托车头盔，说到兴头上还要手舞足蹈地比划一番。纪流则摆弄着哈士奇的两只前爪，靠在窗上看着外面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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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兴趣爱好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，立马拉响警报：“程间寻，你上周不是才跟我说你工资只剩3000了吗，哪来的钱买头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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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排座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程间寻讪讪笑了声，程母瞬间看向纪流质问道：“小纪，你是不是又给他钱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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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腿上被人用力掐了一把，纪流不动声色接过程间寻的求救信号，刚到嘴边的话又临时转了个弯，半真半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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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点点，没给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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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一副‘我就知道’的表情，深吸一口气开始数落起来：“我说程间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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