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濯把毛毛虫拿下来后,随手放到矮丛的一片叶子上。
“拿下来了。”
简渺仿佛还没回过神,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小虫子蠕动的触感中紧绷着,生理的排斥,心里的恐惧,还有长途车程的眩晕感堆叠而来。
好难受,想吐。
简渺下意识背过身去,但一阵清凉的感觉忽然贴到后颈。
像是一阵清凉的雾落到皮肤上,随之温温淡淡的热正正好缓解了简渺那阵不适。
他微微回头,发现江宴濯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块湿巾,隔着掌心轻捂在他的脖子上。
江宴濯嗓音很轻,丝毫没有觉得他的表现可笑,温声细语:“没事,只是落在衣服上,学长穿着外套呢。”
小学弟宽大的掌心沿着后颈细细摩挲,像是温柔到极点的爱抚,却又因为没有直接触碰而很显礼貌。
简渺顿了一下,那股热意却像顺着侧颈的血管逆流,烧到耳尖。
他被江宴濯摸了?
……可是,这算摸吗?
简渺以前也有被人意外触碰的情况,但他只觉得反感,厌恶那种黏腻的肢体接触……而这次没有。
是因为江宴濯安抚了他……还是,他不讨厌江宴濯的触碰?
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,直击一直以来困扰简渺的谜团,说不清的感觉催促着他去寻求答案。
……小学弟会是他的“药”吗?
这么想着,简渺下意识看着江宴濯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,不由自主地紧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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