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浊的眼睛里燃着极亮的光。
“玄音是命门最厉害的幻术师,三十年前为夺因果镜屠了整座镜山城。”守镜人缓缓道,“我们都以为她死在镜渊里了。”
塔外突然传来琴音,尖锐如冰锥刺入耳膜。
晓萱的指尖刚碰到腰间的药囊便僵住——她从小在苗疆长大,最懂音律里的门道:“这音……是离魂引!”
话音未落,李威已踉跄着撞在书架上,军刀当啷落地;守镜人的白须无风自动,浑浊的眼睛逐渐失焦。
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仿佛有人用锤子轻轻敲击他的神经。
他看见因果珠里的七世光影在疯狂旋转,南宋的药杵撞碎闽越的金印,民国的戏谱烧作灰烬——这是危险的预警。
他猛地扯下颈间的护身符,那是云中鹤用千年桃木刻的,“去!”
木符炸裂成万千碎光,照亮了整个密室,琴音戛然而止。
晓萱扶着额头蹲下,冷汗浸透了后颈:“好险……这幻术能直接勾走三魂七魄。”
石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轻盈却令人心悸。
穿素白衣裙的女子逆着光走进来,发间的玉簪坠着半枚青铜铃,走动时叮铃作响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她的眼睛像两潭静水,扫过众人时竟不带半分敌意:“各位别怕,我是玄音。”
林宇的呼吸一滞。
他在因果珠里见过这张脸——三十年前的镜山城,她站在血海里拨琴,琴弦上串着守镜人的头颅。
可此刻她的眼尾没有戾气,袖口沾着草屑,倒像个刚从山间采完药的村姑。
“我来送东西。”玄音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简,表面刻着盘绕的命纹,指尖触及之处泛起淡淡寒意,“我师父临终前说,真正的因果之主出现时,要把这个交给他。”她看向林宇,“是他,对吧?”
守镜人的喉结动了动:“你……为何改了心性?”
“命门养我们如养蛊。”玄音的指尖轻轻抚过玉简,“我杀了十九个同门才成为‘音主’,可师父咽气前说,他最后悔的就是没在我七岁时送我去学刺绣。”她突然笑了,眼角有泪,“我厌倦了,真的。”
林宇接过玉简。
凉意顺着掌心窜进心口,他看见玉简里浮起金色的纹路,像极了因果珠里七世光影的轨迹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命轮的钥匙。”守镜人的声音像敲在破钟上,“开启它,就能看见所有因果的起点;握住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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