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好像她吻的不是剑穗,反而真的是那个一口一句“春花姐”的俊秀少年。
世间多少风流女子,生来便似那雨打浮萍,无根无蒂。
她们或许曾是良家女,却被天灾人祸逼入风尘;或许生来就在勾栏,自幼学的便是如何对男人巧笑倩兮。
胭脂是她们的铠甲,媚眼是她们的刀剑,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里,她们比谁都清楚——笑,才能活。
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子,偶尔也会对某个干净的少年动了真心。
那少年或许青涩,或许穷苦,但看她们的眼神里没有令人作呕的贪婪,只有澄澈的亮光。
他会规规矩矩喊一声“姐姐”,会在她们被醉汉纠缠时挺身而出,甚至会傻乎乎地省下半个月饭钱,只为买支廉价的木簪相赠。
于是她们开始惶恐。
惶恐自己染着蔻丹的指甲会弄脏少年的白衣,惶恐自己沾满风月气的吐息会玷污少年的澄澈,更惶恐有朝一日少年知晓她们的真实身份后,眼里会浮现出与那些恩客无二的嫌恶。
所以她们往往选择在黎明前悄悄离去,就像谢春花此刻死死攥着那缕剑穗,却终究不敢踏出门口一步。
她太清楚了——自己这双被无数男人摸过的手,怎配去碰那个会红着脸唤她“春花姐”的少年?
但她们的喜欢是假的么?
那为何她亲吻剑穗时,睫毛会颤得如同初坠爱河的少女?
原来最痛的从来不是得不到,而是分明伸手就能触碰,却不得不自己斩断那根手指。
风尘女子的情爱,就像漏瓦街雨天屋檐滴落的水珠。
看似浑浊,可若接在掌心细细端详,每一滴里都晃着一轮干干净净的月亮。
谢春花将那缕剑穗紧紧攥在手心,指尖反复摩挲着丝滑的流苏,久久不放。
她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去玲珑坊走一遭——因为她并不确定李当归会不会因为这缕剑穗来找她,所以只能自己主动出击,就以归还剑穗为由。
想到要去玲珑坊,她忽然记起昨夜红绡那记响亮的耳光,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,心底有些忐忑。
虽然号称"五鬼"之一,但在红绡这样的神力者面前,她确实毫无还手之力。
而且,她根本不能还手——那可是李当归即将明媒正娶的未婚妻,若真与红绡撕破脸,只怕在小郎君心中的形象......
待会去玲珑坊,二人肯定会再次见面,那红绡对自己肯定没有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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