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后退一步,身形如雾气般消散,转眼隐匿无踪,只留下一缕阴冷的气息。
蝎娘子瞪大眼睛,呆滞地坐在原地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衣物,嘴唇微微发抖。
她甚至没看清峨眉是怎么杀人的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整片竹林已恢复寂静。
地上全是尸体,无一活口。
而峨眉,正站在她面前,低头看着她,长发垂落,遮住了半张脸。
蝎娘子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峨眉微微偏头,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蝎娘子,像是在辨认什么。
"你...怎么到这里了..."
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自言自语。
蝎娘子一愣:"啊?"
峨眉没有解释,转身就要走。
"哎哎!好妹妹!"蝎娘子急忙挤出笑容,忍着脚底钻心的疼,踉跄着追上去,"别走呀!"
峨眉停住脚步,回头看她,眼神茫然。
蝎娘子趁机伸手,从她长发间摘下一截枯枝,动作轻柔得像在哄孩子:"你看,你头发都脏了..."她眨眨眼,嗓音软下来,"带我一起走,好不好?"
峨眉歪了歪头:"我要回家..."
"家在哪儿?白虎城?"蝎娘子问道。
峨眉抬手一指北方:“在那边...”
蝎娘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,心想,这女人估计是北方的某个村子里的。
“带上我,好不好?”蝎娘子开口询问。
峨眉没回答,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竹叶。
蝎娘子一把抓住她的手,眼眶瞬间红了:"你既救了我,若丢下我...我岂不是又要被那些畜生抓去?"她声音发颤,"你忍心吗?"
峨眉困惑地眨眨眼,似乎完全没理解她在说什么。
这女人莫不是个傻子?
蝎娘子心里暗骂,面上却更委屈了。
"咕——"
一声突兀的肠鸣打破僵局。
蝎娘子先是一愣,随即眼睛一亮:"你饿了是不是?"她凑近一步,"带我走,我给你找好吃的!"
峨眉依旧沉默,却迈开了步子。
蝎娘子赶紧拽住她的衣袖,一瘸一拐地跟着。
奇怪的是,峨眉竟任由她拉扯。
"嘶——"
蝎娘子忽然感到一阵疼痛,脚下一软,整个人栽进腐叶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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