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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便应了。"雀翎的瞳孔直视紫嫣,"这世间能对我发出这等邀请的,恐怕唯他一人。"她忽然轻笑,"若我也守着那些陈腐教条,此刻怕是还在北境数雪花呢。"
雀翎灰白瞳孔映着天光:"我不懂什么温婉礼数。谁待我真,我便还以真心。所以他从不与我虚与委蛇。"
"那些繁文缛节..."雀翎的视线扫过紫嫣微僵的唇角,"留给不相干的人便好。"
她右肩的弥沙之印泛起暖意,"他还说要带我看遍山河盛景——"
李当归的"辞故人"突然发出清越剑鸣,仿佛在应和这番话语。
"明日就去,或是十年后再启程..."雀翎的发梢掠过李当归微微泛红却又很快恢复如初的耳尖,"谁在乎?"
李当归本来还想自己何时说过这话,但他忽然明白了雀翎言中之意。
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,仿佛拨云见日。
也忽然意识到,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为别人的眼光而活——解释、掩饰、循规蹈矩......
仔细想想,自己的母亲其实不也是随心所欲?
"雀翎说得对。"
他的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。
"昨夜所为,或许不合世俗规矩。"李当归的手按在剑柄上,指节分明,"但——"
"我不在乎。"
紫嫣的指尖掐紧了金铃,朱唇微启正要反驳,却被云想容的素袖轻轻拂过手背。
"不愧是汀兰的孩子。"云想容的声音如清泉漱玉,眼角细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晕,"与她当年...如出一辙。"
紫嫣的金铃突然失了声响。
她看着姐姐凝视李当归的眼神——那里面竟盛着欣赏与怀念。
"人生在世..."云想容的玉镯擦过李当归的剑穗,那上面还缠着昨夜巷中的野菊花瓣,"本该为自己而活。"
雀翎的灰白瞳孔映着云想容含笑的面容。
这位看似端庄的贵妇人,竟比想象中更通透。
李当归猛地抬头:"您认识家母?"
云想容的素袖拂过石阶上并不存在的尘埃,玉镯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:"三十年前..."她眼角细纹舒展开来,"剑女汀兰的名号,谁人不知?"
李当归怔怔地望着眼前人——素衣如雪,眉目如画,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。
若真与母亲相识,那她如今......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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