绡的妹妹啦。'"红绡学着汀兰虚弱的语调,忽然哽咽。
她想起某个遥远的夜晚,破草席外传来阿娘的啜泣:"...再生丫头就送王婆子..."
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妹妹。
窗外的春燕掠过药柜,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。
那日红绡将碾好的药粉装进绣着灵芝纹的荷包——这是当年她给妹妹缝的第一件礼物。
红绡继续开口,声音温柔似水:"汀兰姐不一样...当她将我从泥泞里抱起时,就注定会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。"
她的目光扫过李当归,眼底闪过一丝艳羡,"你们姐弟啊,从出生时就已经是最幸福的孩子。"
春风裹着杏花香卷入窗棂,红绡的发丝被吹起几缕:"第三年杏花开的时节,朱砂降生了。"她忽然轻笑,"汀兰姐这回说什么都要在玲珑坊等,非要让银发姐姐也见见孩子。"
记忆里满树繁花下,银发女子终于踏着月色而来。
当汀兰掀开襁褓,露出灵芝圆润的小脸和朱砂攥紧的拳头时——红绡清楚地看见,那个永远淡漠如冰的女子,眼底竟泛起了涟漪。
"就像..."红绡指尖凝出一颗晶莹的药丸,折射着七彩光晕,"冰雪消融的第一道春溪。"
静姝突然抓住她的衣袖,才发现那看似优雅从容的指尖,正在微微颤抖。
窗外,一瓣杏花飘落在李当归的剑穗上,像是谁轻轻落下的一吻。
红绡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里,仿佛穿透了时光。
"第四年,北境的战鼓又响起来了。"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拂过药柜的春风,"我每天守着药炉,总忍不住想——汀兰姐会怎么做?是回到北方保护族人,还是留在南方守护她的家?"
“你出生时,汀兰姐没有带你去玲珑坊,”红绡对着李当归开口,又看向了窗外,“只是偶尔回来看我,确认银发姐姐把我照顾的很好,才放心离开。”
记忆中的汀兰来得越来越匆忙。
来玲珑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。
红绡记得她腰间后来总悬着那对陌生的长剑——一把狭长如秋水,在阳光下泛着青芒;
另一把短而薄,出鞘时带着新雪般的寒意。
每当红绡想触碰,汀兰就会温柔地握住她的手:"小心伤着。"
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夜里。
"那年我十四岁,正在整理药柜..."
红绡的声音突然再次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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