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太多,知道少年性情易改,既然可以当自己的剑,也就可以做别人的枪,况是藤长老这样久负盛名的人,岂会真正相信一个黄口小儿,恐怕自家贸贸然前去,也不过是落得妙音娘子一个下场,那又有什么益处。
自己又不是真正妙音教中长老,何须如此典身卖命。
“不必,咱们先回城中去吧,你的伤不能拖延,以免损害根基,将来武道无望。”
余何意这样一说,陈不谢自就怕了,清风观中武考极为严峻,等闲不可小视,而他的师父丘道真又是个极好面子,固执傲慢的人,否则其他同门下山,或多或少都有结伴同行,以便照应,怎么偏偏陈不谢独自入世,还招惹是非,却无人顾呢。
那正是恩师丘道真的因果。
两人并行回城,陈不谢身上有伤,就在车中坐着,余何意为他策马,一路上的路程不长,却足够余何意心中计较。
余何意想得很清楚,他是为利而来,掺入这趟浑水之中,与前前次的除魔大会不同,与前次的庄府事变亦不同,前几次搏命太前,那也不过为性命故,今次合该作壁上观,以期渔翁得利。
他计量罢了,倏忽想起吕去归。
不知吕兄与燕碧纱在湘南解毒一事,顺利与否。
初见吕去归时,余何意只道他是个畏险尸位的人,所谓尸位,是称无道艺之业,不晓政事,默坐朝廷,不能言事,与尸无异之人。而吕去归的行事自然也很不佳,逼死何思君,十天十一战,得来狂生之名,及至后来借兵救人,百药山上,一句‘百年之后,不知后人又将如何书我功法。’使余何意大为改观,知道他是个有志小人,无道君子。
其后围杀庆见空,他与吕去归配合默契,几如一体,诛魔于山峦之巅,各个抒意,那时节二人相交,自然都用了心,但也都留了心,吕去归想招揽他加入朝廷为他办事,余何意想借吕去归的势力为己所用,大家各有所求,自然言谈甚欢。
论及真正了解吕去归,还应是在云州庄府,那一次会面,叫余何意明白,这天府狂生,竟有如此豁出性命的胆量,不为名利,只为千金一诺,不惜违反纲纪,百计千方得营救燕碧纱,倘是为男女之情,则就落了下乘,余何意也瞧他不起,可偏偏燕碧纱与他真就是江湖好友,平辈论交,这样一来,余何意心中才真正明白,何谓狂生。
或者吕去归并不需要他的明白,正如当年何思君投湖一事,江湖中甚嚣尘上,多少豪杰义士要来杀他,也不见他折辩一二,只是以武会友,打出了狂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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