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一顿道:“她是王扬的孙女,王若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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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仇烟织的掷地有声,全场忽然寂静起来,众人都听出了她平静语气下汹涌的感情。但王扬的孙女?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到程若鱼身上,有些探究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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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当年不是因为涉嫌谋逆而被屠了全家吗?现在竟然还有活着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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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泰然自若地站着,全盘接受来自周围怀着各种意味的眼神,身姿甚至更加挺拔。看着仇烟织,她的内心滋生着身为妹妹的自豪与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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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王扬的孙女?”仇子梁似乎觉得很意外,暂时没理会仇烟织,而是上前一步,扬声质问齐焱。“陛下知道程若鱼是逆臣之后,还故意将她留在身边,还让她继续当执剑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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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若鱼不是逆臣之后。”齐焱目光淡漠地看了仇子梁半晌,忽然开口道,他的声音格外有压迫力。“朕的老师也不是逆臣,仇子梁,当初王扬谋的什么逆,你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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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子梁自然清楚,他清楚的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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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身为宦官之首,贵为楚国公,多年来却助纣为虐,祸乱朝纲,这才不得不有了朝露之变。”齐焱站起身,目光下意识看向仇烟织,今天他终于可以说出当年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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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年前陛下对你的行为忍无可忍,这才联合李叙、郑禄还有王扬设下埋伏对你动手,这本该才是真正的朝露之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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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屏着呼吸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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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当时我们没有意识到,朝中已被蛀空,杀了你只会让朝局更动荡,你还不能死,所以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。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仇子梁,其实是老师让你多活了八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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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朝露之变,王扬郑禄他们拼上了全家的性命,背上了谋逆的骂名,只是为了齐焱能蛰伏起来,找到一个真正合适的时机肃清朝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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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臣们有人猜测过当年的真相,此时从齐焱口中得知,俱都窃窃私语起来,惋惜敬佩有之,悲恸也有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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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子梁看着他们,放声大笑起来,手抬起来,一个个掠过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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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群奴才,还不懂齐氏这一套吗?他们只会卸磨杀驴,用完了你随手就丢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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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分享自己的经验时,又有一人姗姗来迟,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大臣面前,很多人一见他,便面露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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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仇子梁,陛下说得对,八年前你就该死了。”蒙着一只眼睛的韩岳信步走来,他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长袍,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皇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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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脚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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