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护体软甲给了她,并再三要求她出门时必须贴身穿着。软甲仅此一件,程若鱼本不愿意接受,但拗不过仇烟织态度坚决的三令五申,最终还是乖乖穿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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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有软甲护身,程若鱼胸口还是留下了可怖的淤青,只是未伤及内里与骨头,已算不幸中的万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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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儿……”仇烟织替她盖好被子,言语里尽是恳求。“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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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迅速敲了三下,是严修。仇烟织让他进来,便见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,慎而又慎地放到桌上。已近深夜,是他自回来便开始熬的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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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药有利于鱼儿的伤情。”严修言简意赅,站到床边看了看程若鱼。仇烟织坐在床上,抬头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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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在回来的路上仇烟织已经和他说过程若鱼是假死了,不然他现在就不是端着碗药,而是拿着他从前替死去的弟兄们整理遗容的那些个工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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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看着程若鱼那张豪无血色的脸和苍白的嘴唇,他不禁从心底升起了许多愧疚。她脸上的血迹都已被仇烟织轻柔地擦去,但严修依然忘不了她七窍流血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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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昏迷也紧紧蹙着眉,额头虚汗遍布,一定是很痛吧?虽然早已接纳了程若鱼,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升起如此强烈的敬佩之情。他只想感叹,她与烟织不愧是一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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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席卷而来的还有深深地愧疚,明明说过要好好保护她的,却根本没有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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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修垂着眼睛看她,表情很是复杂。仇烟织察觉到了,握着程若鱼的手摩挲,唤道:“阿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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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修忙将目光收回来,再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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