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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茶杯放下，目光偏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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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儿，仇子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楚国公，靠的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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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其实程若鱼真的思考过，因为他的老谋深算，因为他能看穿人心?其实这都是旁的，真正重要的是他的根基，那就是深不可测的内力与出神入化的武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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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程若鱼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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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如此。”仇烟织道，视线又挪到齐焱身上。“神才军被夺，他却在这时候闭关，还只是短短七日。据我推测，他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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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焱皱了皱眉，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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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几年前他的功力几乎是一夜暴增，这与他的武功心法密不可分。”仇烟织道，这也是她近年来才抽丝剥茧慢慢查出来的，因为此事背后似乎与皇家牵扯颇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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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点，陛下或许比我更清楚。”仇烟织冷静的目光落在齐焱身上，现在的陛下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。虽然脸色一如既往地不好，身形也不如一般习武之人健壮。但他身边总是笼罩着的压抑散了不少，精气神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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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焱似乎终于回忆起来，止不住咳嗽了两声，弥纱郡主适时递上一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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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。”齐焱手撑上膝盖。快二十年前，那时在位的还是他的父皇，他那时年纪不大，当年似乎并未引起太多关注。不过这件事他后来登基后，无意中也查到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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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仇子梁当年是太子冼马，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半本秘籍残卷。后来他逐渐声名鹊起，又得到了另半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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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听得暗暗咂舌，怎么还有秘籍残卷的事了，听起来和她曾经看过的话本子倒很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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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想想也是，人生中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？想想她自己的身世……程若鱼目光下意识落到齐焱身上，轻叹口气，压在心头的小石头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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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事欲速则不达，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那么恐怖的力量，应该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仇烟织道。“有人告诉我，那后半本残卷被人动过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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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告诉她的人让人有些意想不到，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将棋营右相。或者此时更应该称他为珖王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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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仇烟织与右相见面是两个月前，他默默无言地递给她半张纸，上面什么都没写，只是画了个叉。回来后仇烟织想了许久，也是近期才猜出他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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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以为齐焱也会知道，现在才发现这触及了他少有的无知地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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