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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索性便不再闹。马上就要到傍晚了，她不信韩岳不会遣人来给她送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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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书桌边挂着的毛笔，程若鱼摘下一根，掰掉笔头。又重新回到榻上盘腿坐好，闭眼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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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刚闭上眼睛，内力还未从丹田中运出来，程若鱼便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，浑身发冷暗里大惊，她立即散了内息，张口便吐出一口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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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高估了自己，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，其实内心依然杂乱不堪。内力最为敏感，早早感受到这股不宁，想要犯上作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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捂住依然在发痛的胸腔，程若鱼一阵后怕。幸亏强压着将内息散去，否则她恐怕要走火入魔了。这传说中的词汇搁在她身上，她可承受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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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口血吐出来，短时间内程若鱼也不敢再运功了。刚从床上下来，准备找一方帕子擦一擦嘴边的血，房门处便传来几分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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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立马竖起耳朵，将毛笔握在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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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铁锁被取下，打开一条缝，一位陌生女子提着食盒走进来。程若鱼退后一步，警惕的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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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见韩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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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只是低眉将食盒放在桌子上，并未应答。只是待退出去时看见了地上的一小片血迹，脚步顿了一顿。程若鱼立即凑了上去，用手中已经断了头，露出尖茬的毛笔指向自己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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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低而冷:“我说，我要见韩岳。一炷香内我见不到他，那他就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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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侍女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点点头退了出去。不多时，她便领了韩岳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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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靠在床边，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，直到韩岳从门口进来。于平日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今日没戴眼罩，那左眼几乎只剩下个黑窟窿，眼眶周围的皮肤皱巴巴的挤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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怔了一下，程若鱼没由来的一抖，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毛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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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吗？”韩岳站在门边瞧她，伟岸的身姿挡住了身后稀薄的光线。仅剩的那只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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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程若鱼语气依然冷淡，但比她原本想说的要和缓一些。“我不管烟织和你说了什么，让我回临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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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织和韩岳合伙做局骗了她，但是她此时谁都不想埋怨。因为她没时间，也知道烟织都是为了她，而虽然不知为何，韩岳说不定也如此。但她绝不会妥协，他们困不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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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让你现在就回临安，你要再待一段时间。”韩岳像是没有看见程若鱼手中的那只如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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