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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开始的几十招，程若鱼现在已经能走过白余招，甚至还险险摘下来一枚令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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卒七偷偷溜过来看过几次，叹为观止的夸她进步神速，继而感慨道:“我终于知道掌棋大人为何如此看重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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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程若鱼也是欢喜的，但半个月过去了，她也仅仅只能拼尽全力够到一枚令牌，肯定越往后越难，这样算的话，不知得到何时才能下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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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久过去，也不知道朝中会不会有什么变化，烟织和陛下又都在做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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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冬月十二上的岐山，今日已经腊月初八。近来天气愈发寒冷，山上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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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上岐山时她根本没料到会在这待这么久，什么衣物都没带。后来还是卒七下去了一次，将她留在酒肆的衣物都取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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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上次能取得一块令牌又过了快半月，稳扎稳打之下，虽还和第二块令牌有些距离，但她已能在众人围攻之下坚持整整半个时辰，也基本都是力竭，被打晕的次数变得少之又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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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各处不再酸软，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的力量感和韧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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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卒七一直在山上，期间下去过几次，带上来过新的伤药，这次是以活血化瘀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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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带过糕点，是那家程若鱼最爱的糕点铺家的东西，都是从前仇烟织给她带过的。程若鱼将每一样都留了两块，剩下的全分给了玉真坊的侍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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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每日与她过招的那些人，这些日子程若鱼几乎与她们同吃同住，待的久渐渐也相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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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，而且她一点也不记仇，哪怕早上刚被你一剑扫出去摔在地上吐血，下午缓过来，吃饭的时候依然会记得替你盛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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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这些日子过过来，往日里死气沉沉的紫云阁都莫名多了些热闹和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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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腊八节，卒七昨晚摸进来同她说今日要下山，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。程若鱼想了半天没想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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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例一早结束对练后程若鱼回房打坐调息，几个周天转下来，再睁眼已到了下午时分。山上视野极好，房门一推开就能看见落日西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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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略有些惆怅的披了披风坐在门槛上，门前是一大片空地，空地尽头是个落差三四米的小断崖，前面光秃秃的，没有任何草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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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丝毫不会被遮挡，看着看着，程若鱼忽然有些莫名的低落。上山这么久，她有点想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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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上这些日子收获极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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