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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块暖到几乎有些发烫的布捂在膝盖处，让一直叫嚣着的疼痛偃旗息鼓。仇烟织怔怔的看着蹲在盆边的程若鱼，那布似乎烫到了她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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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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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静的等着布的温度冷却下来，程若鱼又抬头看她，问道。她虽然是习武之人，但最怕疼了，这膝盖一看就很疼，仇烟织还跟个木头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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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算什么，早就习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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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，程若鱼愣了一下，低眉将她膝盖上的布重新扔回水里增温，半晌又抬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，害你受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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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烟织却是笑了，真的是，自己永远猜不到她的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，难道她大晚上翻进自己的房间，只是为了对她说一句本来不应该说的对不起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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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若鱼，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。履行属于你执剑人的职责，却来对我这欲对陛下图谋不轨的人说对不起，是不是有些太善良了。太善良，在这朝堂之上，可是活不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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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，仇烟织沉默片刻，选择出言提醒她。太善良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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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若鱼依然干着手中的活计，并没有将她有些带刺甚至说有些冷嘲热讽的话放在心上，只是笑道:“你天天想这么多不累吗？我不善良，我只是善于听从内心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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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烟织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愣住了，决定不再和这个有些奇怪的执剑人搭话，脑袋轻轻一歪靠在了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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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看着程若鱼的动作，打算适时叫停，但不知是因为今天确实有些累，还是因为膝盖处传来的热源太舒服，她竟然眼皮轻磕，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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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睁眼，已经是满室清辉了，地上的东西都已经被放回了原处，自己也好好的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，好像昨天只是正常入睡，程若鱼从未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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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已经舒缓了很多的膝盖提醒她，昨天那一场令人意外的会面，并不是她在做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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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让她觉得意外的是，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在一个还未摸清底细的执剑人面前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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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，疏于防备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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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赌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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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，程若鱼的脑子还有些发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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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敷着敷着，她就发现和仇烟织说的话没有了下文，抬头一看，原来她是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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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自己的胳膊，软软的歪在床边，原本淡漠疏离的神态柔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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