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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儿一点都不白，身上的血还没擦干净，那不是他的血，是何敬红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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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敬青失魂落魄地停住了脚步，目光死死盯着孩子身上的鲜血，就这么一恍惚，她被随后赶来的人给捉住了。何敬青挣扎起来，哭喊着：“不对，不是这样的，错了，错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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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的话颠三倒四，目眦欲裂，没人听得懂她是什么意思，她那癫狂的样子，让何智勇看着都有点害怕，大女儿没了，老二不会也疯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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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觉得何敬青疯了，那天夜晚，趁着没有人管她，何敬青将能找到的她和姐姐的所有证件都拿了，穿上一件何敬红的外套，就那样离开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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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要留在这个地方，去哪里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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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确实是受了刺激神经出了些问题，只要有路她就顺着走，饿了就买馒头吃，渴了就喝点自来水，晚上不敢停下来睡觉，她就白天在人多的地方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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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脑子里都浑浑噩噩的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似乎都是姐姐的身影，但真正要去捕捉，却又捉不到。渐渐的，她记不清姐姐，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离开了家，又为什么在外面流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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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，不知道走了多久，脚上的鞋子底被磨成薄薄一层，丝毫提不起劲管自己，直到路人开始对她退避三舍，坐在路边时有人给她扔馒头，她才意识到，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流浪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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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好，何敬青麻木地想，以后就到处流浪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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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女人的一生要面对的危险几乎无处不在，何敬青没有想到，连一个脏得看不出人样的流浪汉那些恶心的人都不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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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夜晚何敬青彻底将那双跟着她从家出来的鞋跑烂了，跑到一个派出所附近，终于甩掉了那个追着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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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敬青心跳如擂鼓，恨得要命，脚底也磨出了血泡，疼得钻心。那晚过后，何敬青更加不管不顾了，从垃圾桶里翻到一把锈了的砍刀，就别在身上，走到哪里，再有人想靠近她，她就直接砍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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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走了很远很远的路，从酷暑变成了严冬，何敬青再没有穿过鞋，脚底已经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子，身上还是那件姐姐的外套，保护的比什么都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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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最南边走到了最北边，就快要出省了。那天很冷，傍晚何敬青披着纸壳缩在垃圾箱附近的草堆里。不远处有家烧烤摊，肉串的味道能传百米远，香得她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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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神地望着那个方向，何敬青大脑空空，什么都没想，只看见两个女孩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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