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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一直没来得及换，坐下来才终于有时间，何花抱着那束花不撒手，在听见还有新衣服的时候微微一愣，才红着脸由何苦将花给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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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花身上穿着的还是几年前入狱时的旧衣服，一件栗色棉袄，甚至还是从何苦那里继承来的，有些大了，里面不塞厚毛衣的话就显得空空荡荡，让何花本就纤细的脖颈更显羸弱，仿佛一截细藕，一折即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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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给她挑的新衣服是红色的，尺码都是一看再看才选出来她认为最合适的，穿在何花身上刚刚好，袖子不短也不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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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瞧了半天，觉得很合身，冲着何欢竖了个大拇指，又夸赞何花道：“哎呀，我们小花真漂亮。”半晌想了想，她又轻叹口气，瞧着何花的眼里满是疼惜，低声道：“这好像还是花儿的第一件新羽绒服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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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孤儿院条件不好，衣服都是好心人捐的，有什么穿什么，常常是大的穿完了小的穿。尤其是冬天的衣服，不是太夸张的话，一般是穿不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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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棉服穿久了里面的棉花会变成团，御寒能力会有所下降，而羽绒服会好上许多，但羽绒服也更贵，一般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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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赚得大部分钱都送进了医院，但她也是给何花买过新衣服的，不过是也不是棉衣，而是件漂亮的连衣裙，白色的，还带着小碎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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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件裙子何花也非常爱惜，几乎没怎么穿过，后来搬了几次家很多东西都没了，何苦走的时候还记得替何花将那条裙子带走。毕竟何花的东西很少，值得一带的就更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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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绒服不光好看还暖和，何花摸索着穿上之后仍旧很高兴又克制地摸了摸，轻声道：“我很喜欢，谢谢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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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花从小就一直喊何苦姐姐，并不连名带姓，如今她喊何欢也不想在前面加任何前缀了，显得不亲近。只是老这么喊着，似乎会分不清楚在喊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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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很快地提供了解决方案，商量道：“这样吧，小花以后喊我就喊大姐，喊欢欢就喊姐，到时候球球回来了，就喊她二姐。按年龄排，方便又好记，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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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花眼前一亮，连连点头应道：“好。”然后便现学现卖地冲何苦笑：“大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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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美滋滋地应了声诶，伸长胳膊摸了摸何花的脑袋，菜陆陆续续地上来，何欢夹到碗里替她布菜，舀了勺米饭，又将勺子塞到她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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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花摸索着将勺子送到嘴边，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，嚼了很久才将这一口咽下，何欢立马给她续上，关心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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