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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鼻子已经开始堵了，说话带着瓮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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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应该是在公司午休的时候着凉了，前天早上也不冷嘛，你都没有穿外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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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想起前天早上。两人前一天晚上在家看了部恐怖片，何欢胆子小，就算全程捂着从指缝看完，某些画面也让她一夜辗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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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有何苦陪着，选电影的时候她压根就不会往恐怖片上面瞟。何苦自己胆子也不是很大，但有人一起她就不会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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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何苦在她身边呼呼大睡，她干瞪眼到半夜三点，记起从前看过的某本小说里说鬼过了三点就不能自由活动，心中稍感安定，才渐渐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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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就是第二天睡过了头，偏生何苦也睡得分外香，两人都没听见闹钟，差点迟到。风风火火赶到楼下，何苦摸了摸胳膊，感觉何欢可能会冷，想上楼去拿衣服，又被何欢活生生扯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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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小身板还和我比吗？从小就三天两头感冒的家伙。”何苦将碗推到一边，起身替何欢翻找药物，对她的病因不再追究，但打定主意在加衣服这件事上以后再也不听她指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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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稀记得自己带过来一袋子药，那药还是去年流感的时候买的，有些不知道过期没有。何苦从箱子里翻出来，认真查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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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就坐在桌边，双手撑着下巴往那看。她没什么胃口，一碗饭算是吃不完了，索性也推到中间，和刚刚那只挨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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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绿一蓝两只画着小狗的胖嘟嘟小碗，一只干净得像没用过，一只盛了半碗饭，也好像没吃过一样。它们挤在一起，用漆黑的芝麻小眼看着主人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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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药很好，我上次的感冒喝了两包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。”何苦比对完，发现没有过保质期，高兴地拿出一包，边甩边往桌边走。“这个比三九要苦一点，但也还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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