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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求想一出是一出，有时候甚至都不用等下一次，说走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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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，我也很想去西藏看看的，听说那里很漂亮。”何欢也很向往西藏，从初中在地图册上见过以后，她就一直很想去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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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我有个同事去了，她说西藏的人死了都会被抬到天葬台喂鹰，赤裸地来，赤裸地走。”去年她还在汽修店，那个小姑娘辞职以后带着自行车说走就走，在西藏待了快一个月，还给她发了很多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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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这样也很好啊。”何欢想起来她曾经看过的书，内蒙草原上好像也有某些地方保持着天葬的传统，只是不知道是喂了鹰，还是喂了狼。“人最后都是要回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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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何欢就安静下来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何苦知道她说的家在哪里，偏头静静看着她，她觉得何欢一点都没变，还是骨子里那个她。这也让她每每更加后悔，没有早点去接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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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每一个完整的家庭都会带来快乐，这一点她深有体会，但她此前还心存幻想，毕竟何欢当年被带走时，那家人看上去真的很喜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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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又错了，这么多年何欢还是没有变得快乐，更没有小时候的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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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被收养的孩子并不多，除了何欢何求，只有两个身体稍微有些缺陷的男孩，比她们大不少，但当年就不熟悉，何求早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。不过之前偶然听妈妈提过，那两个孩子好像也很早就辍学打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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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又转眼看向星空，内心轻轻叹息，或许真的只有抱团取暖才是最适合她们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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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鹿鸣山回来就意味着离何求的归期不远了，一个半月的时间作为假期来说确实不算短，但随着何求回奥地利的日子将近，何欢越来越舍不得，几乎是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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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求，还有一个星期你就要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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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的分离焦虑有点严重，在那天中午得知何求定了九月底的机票离开时，她几乎一整个下午都不在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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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她躺在何求身边，挽着她的胳膊，下巴搁在她肩上，不舍地小声嘟囔。何苦躺在何求另一侧，三个人放着好好的床不睡，非得都往地上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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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舍不得。”何求任由何欢抱着，叹了口气，右手无意识地将何苦的手上下抛接着，有些难过道：“这次拜托老师延长了快半个月的假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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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求回国一趟也不容易，她跟的老师很厉害，学业任务很重，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都会很忙。一向轻松乐观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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