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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身体还好吗？”何欢吐字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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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沉默了一会儿，“妈妈已经不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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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早就已经猜到，所以她一直都不敢问。能再见到何苦就已经是意外之喜，她不应该再期待些别的。何欢抿了抿唇，不知道怎样说的情绪梗在心间，想叹气也没能叹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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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不适合再聊这样的话题，何苦轻轻翻身注视着何欢，轻声道:“睡吧欢欢。”一觉睡醒，明天还是能看到彼此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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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有些艰涩地转了转，何欢没再说话，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，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，但因为来着月经本就嗜睡，几乎没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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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准确来说应该是快中午，何欢是被一阵欢快的电话铃声吵醒的，是她的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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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过手机时还是迷迷糊糊的，但看见时间时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，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，何欢慌张地开口:“喂，张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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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何苦被惊醒，睡眼惺忪地坐起来，似乎还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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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安然入睡的后果就是，何欢忘记了定闹钟，两人一觉睡到十点，完美错过八点的上班时间，入职以来第一次迟到，也可以说是旷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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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来电话的是部门主管张红，平日里是不苟言笑型的领导，很少直接和她们接触。何欢很少和她说话，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她亲自打电话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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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何？今天怎么没来上班，是出了什么事吗？”不是预想中的责难与诘问，张红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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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顿了半晌，为难地想着该怎么开口。何苦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示意她将电话递过来，何欢乖乖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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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您好您好，是欢欢的领导吧？我是她姐姐，是这样的，昨天不是下大雨了吗，她回家没带伞淋雨发烧了，今早上才折腾完。忘记请假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何苦就好像在张红面前一样，带着些小心地笑着应和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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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有些呆地看着何苦风轻云淡的替她打圆场，忍不住抿起唇来偷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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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说话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来看她，见她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坐在那傻笑，伸手撸了撸她的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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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好的，谢谢您，我知道了，明天应该就没事儿了，给您添麻烦了。好嘞好嘞，再见。”何苦这边三言两句已经将话题结束，姐姐样有了个十成十。将电话挂掉，乐颠颠地递回何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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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姐说什么？”何欢紧张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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