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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忽然想起什么，将勺子里的粥一口吞进去，烫的龇牙咧嘴地掏手机。“我有球球的微信，还有她现在的照片，要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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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一愣，迟疑片刻。她忽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恐惧感，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看何求现在的样子。最终是思念战胜了恐惧。她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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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相册没翻两下，何苦就调出一张照片来，将手机放在何欢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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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是现在的何求，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，戴着草帽站在海边，金色的天空下，几只落单的海鸥被定格在她身后。童年时的蘑菇头已经踪迹难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如波浪般的黑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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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求面上带着浅笑，整个人都看上去十分有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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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球球现在还在读书，读硕士。”何苦想起来这件事，赞叹道。“伦敦大学心理学，半个月前她还在给我抱怨论文写不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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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欢今年二十五岁，但她是三个人里最小的。何求比她大一岁，何苦比何求大半岁。不过何欢是最早到孤儿院的，这点她领先了两位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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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何苦的话，何欢惊讶的睁圆了眼睛，下意识感叹道:“这也太厉害了，妈妈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。”太给妈妈挣面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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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读了个普通二本。”何欢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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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苦耸耸肩，“我高中毕业就拉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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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，两人相视一笑，前仰后合起来。闹了一阵，何苦忽然拿出了姐姐的架势。故作威严的轻轻咳嗽一声，敲了敲何欢的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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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吃饭，不然又凉了。”卧室开着空调，粥菜凉得还是很快的。虽然何苦一直在说话，可半点没落下吃，一碗粥已经见了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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