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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闯入她意识世界的其他意识都能修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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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医生……你知道，她在哪里吗？”玉钏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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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来。”黛玉转身，在水里如同鱼儿般行动自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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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草消失后，海底亮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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翩翩的意识海洋里没有鱼或其他生物，没了遮挡视线的水草，下方黑暗无边际，上方明亮如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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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径直游向黑暗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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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靠近黑暗，越觉得自己要被黑暗吞噬。黑暗的海洋很冷，还好有玉钏跟在身后，她的绿色生机，可以带来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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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的东西越来越大，像是在海里游过了一个世纪，黛玉摸到了那个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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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座嵌在海底的巨大冰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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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山触手寒凉，黛玉双手扶上冰山，靠近观看，无数个女子赤身闭眼，雪白的皮肤，乌黑的长发，面无血色。她们像一块一块的砖，叠在冰山中，构成一座相互支撑的建筑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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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无数次自杀后的金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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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……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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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感受到冰冷，就能感受到金钏的痛苦悲伤。黛玉抽回手，摇摇头，将这些情绪从自己脑中赶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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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钏拖着长长的绿色头发立在冰山前，她通体发着淡淡温柔的绿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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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点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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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默默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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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钏张开手，墨绿长发随她而动，她的头发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生机活力，噌噌噌的蛮横生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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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这一刻，夏天突然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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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色的生命力，深绿的森林，澎湃的活力由内而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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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即森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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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森林覆盖在冰山上，扎根进冰山里，每一丝头发都扎进金钏的心口，给她带来一点点温暖，一点点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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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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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山裂开一条缝，一阵阴冷的风从缝隙里袭出来，将黛玉吹出很远。只这瞬间，黛玉脑中就出现了很多可怕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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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吊在小黑屋里被拷打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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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产被婆子放在牛上拖动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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胎死腹中，她勉强活命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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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殴打，被锁住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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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黛玉痛苦的捂住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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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翩翩的痛苦回忆，也是金钏的意识源头，只此一缕就这样痛苦。黛玉强压剧痛，抬眼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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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钏用身体堵住裂缝，张开双臂，像母亲拥抱孩子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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