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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示极限的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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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要崩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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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深吸一口气，脑中出现了那张牡丹花般美艳的面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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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闻见了牡丹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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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充满了勇气，快步上前，扑向金钏，将正在疾速旋转的金钏扑倒，扑的脱离玻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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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扑通”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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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起坠入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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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抱了抱翩翩，转身再次推开石堡的门，毫不犹豫的进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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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究竟涅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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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光粼粼的水底，眼光所见皆是昏暗，只隐隐能看到几分光彩。仿佛水面有一层禁制，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永远的锁在了水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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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钏？”黛玉轻声唤道，口中呼出几颗泡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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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一条被遗忘的人鱼，被关在万米深的阴森海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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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钏玉钏都没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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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是水，脚下有漂在海中的石头，上面生出柔软的水草，蜿蜒飘摇在黛玉身边，像女子的手般抚摸她的长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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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舒服，也很凄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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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医生……”一个悲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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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回身，借着海面的光线，她看到一长满了海草的大石头，海草如同一万只人类的手，拼尽全力的向黛玉伸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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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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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靠近水草丛，墨绿色的水草柔柔的抚摸她的脸，就像她曾抚摸翩翩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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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翩翩，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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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医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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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温柔，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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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草深处，断断续续的声音，似清风扰心，勾来又去。黛玉一把抓住水草，在意识中让自己也变得像水草般柔软，加入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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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柔化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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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化在水草中，周身被水草包裹，在石堡玻璃道上的一身寒霜，此时被融化，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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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当年母亲温柔抚摸她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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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，温情，那种温暖的感情，比冬日正午的阳光还要舒适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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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黛玉反应过来，她的眼泪从眼中涌出，混进带着暖意的海水里。她分开眼前的水草，往最深处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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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白皙的脸在水草的尽头带着微笑，那一刻一点日光落在黛玉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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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睁大眼，觉得心都舒展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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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母亲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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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鼻头红红，脸红红，你是一只小兔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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