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布偶……”
林阎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摸出灵异罗盘,表盘上的指针本该指向正北,此刻却疯狂旋转,最后停在“无”的位置。
数据屏上的记录更让他心凉——昨日在巷子里遇到唐三娘的画面,变成了他们在溪边烤鱼;莫玄的脸被替换成某个陌生老农;连他自己法医证上的图腾,都成了一团模糊的墨迹。
“符纸!”沈青的声音带着惊惶。
她从怀里掏出备用的镇尸符,黄纸边缘泛着黑,上面的朱笔字正像被水浸泡过般晕开。
“刚才还好好的……”她试着念动口诀,符纸突然自燃,灰烬在空中飘成“骗”字的形状。
帐篷外的雾突然浓得化不开。
林阎听见脚步声,很轻,像猫爪踩在棉絮上,却每一步都踩在他的神经上。
他摸出生死簿残页,残页烫得几乎要灼伤掌心,上面浮现出一行血字:“来者无命,去者有痕。”
“夜枭。”沈青的软剑完全出鞘,剑刃映出帐篷外的影子——黑色斗篷,帽檐压得很低,露出的下巴线条像刀刻的。
他的右手垂在身侧,指尖沾着某种银色粉末,在雾里撒出半朵花的形状。
林阎突然笑了。
他想起三天前在城隍庙飞檐上看到的三尾黑猫,想起唐三娘镜中交织的时间线,想起生死簿残页第一次发烫时,脑海里闪过的“游戏开始”。
原来从那时起,他们就已经在局里了。
“围成圈。”他扯过沈青的衣袖,又把王书生和小阿七拉到中间。
指尖咬破,在地上画了个不规则的圆,“跟着我念:我见我心,我识我念,我守我魂。”
王书生最先跟上,他推了推眼镜,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笃定:“意识是因果的锚点,记忆是时间的坐标。”沈青的软剑插入地面,剑鸣与咒语共振:“破幻象者,先破心障。”小阿七眨了眨眼睛,布偶突然用她的声音接道:“叔叔说过,骗人的人最怕真话。”
夜枭的脚步停了。
帽檐下的眼睛动了动,林阎看见他喉结滚动,像是在吞咽什么。
“我已经掌握了因果律引擎的真正密码。”林阎突然提高声音,故意让每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回响,“只要启动它,黑山老母的封印连三天都撑不住。”
夜枭的指尖顿住了。
银色粉末在半空凝成的花突然碎裂,他转身就走,斗篷扫过竹篱笆时,带落了一片沾着晨露的叶子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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