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"有穿红裙子的姐姐说她冷,有白胡子爷爷喊他的拐杖......"
林阎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。
他立刻从腰间摘下灵异罗盘,青铜外壳上的指针原本该稳稳指着北方,此刻却疯狂旋转,在"阴煞厄"几个刻度间撞得叮当响。
罗盘边缘的朱砂线渗出血色,那是阴气浓度超标才会触发的预警——他想起王书生说的"撞墙",那些被旧规则束缚了千年的孤魂野鬼,此刻正像被戳破的蜂窝,在天地间横冲直撞。
"阿七别怕。"沈青已经蹲到小阿七身边,抽出软剑鞘轻轻拍她后背。
剑鞘上的缠丝被血痂粘成硬块,但拍打的节奏很稳,"大哥哥们在呢,我们......"
轰鸣声打断了她的话。
那声音像闷在地下的雷,从东南方滚过来,震得塔角的铜铃嗡嗡作响。
林阎感觉脚下的青石板在震颤,有细碎的石屑从头顶的裂缝簌簌落下。
沈青的软剑"当啷"滑出剑鞘半寸,王书生下意识把《因果律残卷》护在胸口,小阿七则猛地扑进林阎怀里,布偶的断眼蹭着他的衣襟。
"是邪祟。"林阎低头看向罗盘。
原本乱转的指针突然钉在"煞"位,刻度边缘的血线几乎要滴下来,"而且不止一只。"他能闻到风里飘来的腐味,像泡在臭水里的烂木头,混着铁锈般的血气——这是厉鬼成型才会有的味道。
沈青已经把软剑完全拔了出来,剑身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:"需要我去探路吗?"
"不用。"林阎摸出符箓打印机,金属外壳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。
这是他用现代打印机改的,原本只能印普通黄符,现在机身上的刻痕泛着淡金色,那是上次用功德点升级的痕迹,"我们一起。"他看向王书生,"残卷暂时收起来,现在需要的是眼睛,不是公式。"又低头摸了摸小阿七的发顶,"阿七要是害怕,就攥紧布偶,大哥哥背你。"
小阿七吸了吸鼻子,把布偶往林阎怀里塞了塞:"阿七不怕......但布偶怕。"
王书生已经把残卷收进青布包裹,系绳时指节还在抖,但声音稳得像块压舱石:"信号源方向是东南方,根据罗盘波动,大约十里外。"他推了推眼镜,"那里原本是......"
"废弃的落霞村。"林阎接口。
他记得半年前当巡夜人时接过那里的单子,村民说半夜听见婴儿哭,结果是座埋了百年的义庄。
本小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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