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,四人冲进螺旋阶梯时,头顶的穹顶正簌簌往下掉石屑,像下着一场细小的雪。
阶梯转角的风带着霉味。
林阎扶着石壁往下跑,忽然瞥见墙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子——是饕餮羊灵的实验场,那些被注射了幽泉孢子的山羊正用猩红眼睛盯着镜头;再往下转,黑袍祭司在实验室调试核弹的画面叠了上来,他手腕上的幽泉图腾泛着青黑;最让林阎心口一紧的是影噬诞生的瞬间,那个被邪祟附身的小女孩蜷缩在祭坛上,眼角淌着黑血......
"这些是......"王书生的声音发颤,古籍不知何时翻到了因果律图谱那页,"世界记忆在倒带,重启会把所有变量抹回初始状态。"
"那我们现在跑的每一步,都会被当变量删掉?"沈青喘着气,小阿七的布偶从她怀里掉出来,林阎弯腰捡的时候,指尖触到布偶缺耳朵的地方——那是小阿七第一次见面时,被野狗撕的。
"所以更要赶在删掉前找到起点。"林阎把布偶塞回小阿七怀里,小姑娘立刻攥得死紧,沾着泥的脸贴在他手背上:"大哥哥的手好凉。"
塔底密室的门"轰"地砸在地上时,扬起的灰尘里,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正泛着冷光。
林阎的脚步顿在原地,喉结动了动——镜子里没有他们四人的影子,只有车水马龙的现代街道。
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医院走出来,解剖报告在他手里被风吹得翻页,胸牌上"林阎"两个字格外清晰。
"那是......"沈青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她怀里的小阿七也屏住了呼吸。
王书生的古籍"啪"地合上,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:"这是......现实世界?"
林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抬起来。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一下,两下,像敲在鼓面上。
生死簿残页在胸口发烫,烫得他眼眶发酸。
那个穿着法医制服的男人抬起头,隔着镜面与他对视——对方的瞳孔里没有银芒,没有残页的纹路,只有最普通的、带着倦意的黑。
"是我。"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
沈青的手按在他肩头上,带着体温:"你......不是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?"
王书生凑过来,指尖几乎要碰到镜面:"这面镜子连接的是......原初世界线?"
小阿七突然从沈青怀里滑下来,踮着脚碰了碰镜面。
镜子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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