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得惊人。
他突然想起小阿七说"我娘教的童谣",想起王书生翻到《镜渊志》时说"梦之钥需以童真为引"——原来这孩子不是被影噬操控,是影噬在等她开门。
"破镜符。"林阎突然开口。
沈青和王书生同时转头看他。
他扯下生死簿最边缘的一角,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残页上画符,朱砂不够时就用咬破的舌尖添一笔,"王书生说过,青铜镜属金,最怕火雷。"符纸在他掌心腾起幽蓝火焰,"沈青,护好阿七。"
符纸离手的瞬间,整个镜渊开始震颤。
青铜镜发出刺耳的嗡鸣,那些贴在镜面上的脸突然扭曲成尖叫的形状,黑洞洞的眼睛里渗出墨汁般的液体。
林阎看见赤焰道人的睫毛动了动,镜中身影的指尖微微蜷缩——他还活着。
"砰!"
符纸精准砸在镜面裂痕最深处。
青铜镜像块被敲碎的冰,碎片飞溅的瞬间,赤焰道人从镜中跌落,重重摔在灰地上。
林阎冲过去接住他,道袍下的身体烫得惊人,脉搏却弱得像游丝。"老东西..."他骂了句,抬头时,后背的汗毛再次倒竖。
影噬现身了。
它不再是黑雾,而是团旋转的人脸漩涡:林阎早逝的母亲在笑,说"阿阎别怕";上个月被他超度的厉鬼龇着牙,说"你救不了所有人";最中央那张脸,是他在法医解剖室的镜子里见过的——二十三岁的林阎,戴着橡胶手套,眼睛里没有光,说"你根本不敢看自己"。
"你们无法消灭恐惧。"影噬的声音是所有人的叠音,"正如你们无法杀死自己。"
林阎的呼吸顿住。
他想起昨夜在破庙,小阿七蜷在稻草堆里说"我娘说害怕的时候就唱歌";想起沈青在义庄徒手掐断尸僵的手腕,指甲缝里全是血,却笑着说"幽泉的祭司可不会哭";想起王书生翻遍三百年志怪笔记,眼镜片上全是裂纹,说"因果律不是诅咒,是面镜子"。
"你说得对。"林阎突然笑了,从口袋里摸出灵异罗盘——这是他的法医工具箱变异来的,指针此刻疯狂旋转,"但我们能让恐惧变得有用。"他扯开小阿七的衣领,将生死簿残页按在她心口,"阿七,还记得你娘教的第二首童谣吗?"
小阿七仰起脸,眼泪还挂在脸上,却重重点头。
她的瞳孔突然泛起鎏金色,像两盏小灯,张开嘴时,不是童声,是清亮的钟鸣——"当—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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