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将窗户留了缝隙,木炭燃烧的气味还是在屋子里排不出去,有些烟气留在室内,但灵玑觉得还好,这样的条件已是不错了。
再过阵子,她种下的土豆就可以放在里面煨上,想到那股可能的香气,她暗暗高兴起来,翻出针线靠近窗户开始缝补这段时日因清理杂草灌木破了的衣物。
那些该为官家燃的香,该为天下颂的经,竟大逆不道地理都没理。
伴着火盆里细微的哔剥声响,在女郎不曾注意的时候,院外轻轻落下了霜,地面也结上了点点霜色反照着一隅的天光,透过窗纸,扑向白净却有些凉的面颊,冷寒的光亮似乎生动起来,仿佛温煦了窗边人的淡墨眉宇。
然而,她转头瞥见了屋外的霜色,眉间一蹙。
只是徒劳。
柳襄馥病得更重了些。
她四肢麻木,快要连笔也握不得的程度,灵玑走后,来了好几个从前她治下的百姓在她屋前磕头,受她引荐接替她的后生亦投木报琼,为她安排了侍者医官。
似乎上苍终于看见了她误付洪乔,明珠投暗的前半生,总算在她有涯年华里送来了补偿。
虽如此,柳襄馥心绪倒也平定,她性格刚简,辞官后天天过着性情中的诗茶生活,繁华消歇、有限无限,她本真中的理性始终。
除了她因行动不便带来的困难,其他帮助柳襄馥能免则免了。
所以邱道长走前说的话,柳襄馥并未当真。
若真来了,叫宋娘子好生伺候几日便送走罢。
“柳居士。贫道西山无名观三清前,玄门学宫派弟子,邱忌情请见。”
柳襄馥正躺着感慨这颓丧人生呢,听着这拜见声,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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