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蠢獠,请人办事都用的这种最末等的纸张,扔炉里烧,反倒毁了他一炉好香。
男人怒起,额际青筋显现。鹿泽才走到园子里就听到一声巨响,紧接着只见一黑影从里面飞出,又是哐啷一声,骨碌碌转了几圈,中间漏了一地的香灰。老妈子鹿泽只得勤勤恳恳去收拾,毕竟他可不敢惹现在的周子至。
发泄掉火气,男人耐着性子又看了第二封,这次他直接揉进掌心,瞬息之后,化为齑粉。
男人磨墨铺纸,提笔写字。鹿泽此时进来,手里拿着个新香炉,之前那个已经四分五裂,彻底不能用了,鹿泽装了新的香进去,放进里屋,顺便把道观里那件古董博山炉带离主子手边。
他不仅心疼鸽鸽,他还心疼香炉。
鹿泽关门关窗,想要拢住香气。周子至边下笔,听见室内响起窗户开合的声音,他忽然抬起头,右手拿着笔在空中一点。
“那扇窗,留着,以后都不要关。”
鹿泽点头应是,同时又忍不住去瞧那扇窗户外面有些什么。抬头望去,是株亭亭玉立的绿梅,正开着几朵小花,香意淡淡。
鹿泽收回目光,此时信也正好写完,他上前接过信纸,找出信封封好,绑在那只还没飞下山的灰鸽子身上。手心摊开,又是五颗松子,鸽子很快吃完,一跃一跃,展开翅膀往山下飞去。
周子至拿起桌上放着的沉香木盒,打开拨弄几颗松子,突然开口。“知道沉香如何来的吗?”
鹿泽摇摇头,低头洗耳恭听。
美人眉头一皱,又开始不耐烦。“那就别知道了。”
鹿泽:???
“接下来几天,连只鸽子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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