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紧:"乔帮主是要独自涉险?"
"非也。"
乔峰摇头,"只是觉得......若乔某有不测,至少有人照顾那孩子。"
这话听起来像在交代后事,我鼻子一酸:"乔帮主何必说这种话?段正淳之事尚有疑点,您不该贸然行动。"
"正因有疑点,才需查证。"
乔峰目光坚定,"乔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不愿错杀无辜。但若段正淳真是当年带头大哥,乔某也绝不会手下留情。"
我握紧药碗,指尖发白。
该怎么告诉他,他要找的仇人很可能是我亲生父亲?又该怎么解释,我明知如此却还一路跟随?
"阿朱姑娘?"
乔峰疑惑地看着我,"你脸色很差,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?"
"没事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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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勉强笑笑,"只是......乔帮主,若有一天您发现我欺骗了您,您会恨我吗?"
乔峰一怔,随即轻笑:"姑娘能骗乔某什么?"
"比如......我的身份,我的目的......"
我越说声音越小。
乔峰突然伸手,轻轻抬起我的下巴,迫使我与他对视。
他的手掌粗糙温暖,眼神却异常柔和:"阿朱,你可知乔某为何愿让你同行?"
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,没有"姑娘"二字。
我心跳如鼓,摇了摇头。
"因为你的眼睛。"
他轻声道,"乔某行走江湖多年,见过太多虚伪狡诈之徒。但你的眼睛......清澈见底,藏不住秘密。"
我眼眶发热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他如此信任我,而我却......
"所以,"
乔峰松开手,"无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,乔某都相信你有苦衷。"
这一刻,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所有真相。
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——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我必须先确认自己的身世,找到证明段正淳无辜的证据,才能彻底化解这场恩怨。
"乔帮主......"
我正想说些什么,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劈过,随即雷声轰鸣,震得窗棂嗡嗡作响。
我本能地一颤,药碗脱手坠落。
乔峰眼疾手快,一把接住药碗,另一手扶住我的肩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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