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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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只能在两三年后，靠着照片和单子来弥补那些缺席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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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做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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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杬慢慢抚摸殷燃的脊背，片刻后，诧异地瞪圆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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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肩膀湿了……殷燃……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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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杬心绪震动，他没想到殷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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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了定神，手中不停，轻柔地安慰起来：“不是说好了不自责的吗？灯灯很乖，我吃得好睡得好，一点都不累。就算是他出生以后，也很好带，我没有操心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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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怀里拱着一只做错了事的大黑背，可怜巴巴又内疚，祈求着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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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忽然想起先前灯灯问殷燃，要是你哭了怎么办？殷燃说，“我应该不会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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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杬悄悄地笑了下，话真是不能说太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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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灯灯睡着了，只能我代他哄你了。”他来回地梳殷燃的发丝，仿照灯灯当初哄自己的方式，“殷燃爸爸不哭，殷燃爸爸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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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很快被蹭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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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……还得要“阿杬”的安慰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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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杬稍稍后退，捧起殷燃的脸。大概流的泪都落在了衣服上，面上倒是没什么痕迹，只是眼角依然很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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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向来注重形象的一个人，不管多大的难题在眼前，都能稳定情绪岿然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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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在他面前多愁善感，展露难以得见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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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杬也觉得鼻子有点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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