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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突然传来骚动,御史台王大人捧着账本闯入:"启禀太后,镇北王府私铸钱币的模具,已在苏府地窖查获!"
慕容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他望着太后逐渐冷下来的眼神,终于跪趴在地上:"母后,儿臣是被逼的......是七弟,是七王爷逼我!"
"七王爷?"太后挑眉,"你是说七皇子慕容缜?他已疯癫十年,如何逼你?"
"他没有疯!"慕容苍膝行向前,额角撞在青砖上,"他一直在装疯,暗中操控一切......包括玄武门之变!"
我握紧手中的血诏,忽然想起昨夜慕容煜派人送来的密信,里面赫然画着七王爷袖口的云纹。原来所有的局,早在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笔。
"够了!"太后厉声道,"镇北王,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——对着先帝牌位起誓,你从未参与弑兄屠嫂之事。"
慕容苍抬头看我,又看看太后,终于颤抖着举起右手。他的声音里带着侥幸:"列祖列宗在上,儿臣慕容苍从未......"
"咔嗒"一声轻响,供桌下的机关触发。一卷文书从房梁坠落,正好砸在他举起的手上。展开一看,竟是他与苏婉柔的往来密信,每一封都盖着镇北王府的私印。
"你以为换了香炉就能瞒天过海?"我指着文书上的日期,"这些密信的落款,可都在你装病的期间。"
慕容苍彻底崩溃了,他瘫坐在地,望着满殿证据喃喃自语。太后叹息着挥挥手:"镇北王德行有亏,即日起禁足王府,听候发落。"
"慢着。"我上前一步,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垫,"王爷既然要向先帝请罪,不妨跪得舒服些——这是臣妾特意准备的护膝。"
慕容苍盯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垫,忽然想起这是前世我为他绣的婚服纹样。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怨毒,却在太后的注视下不得不接过锦垫,重重磕在地上。
"叩首三次,送先帝。"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失望。
慕容苍咬着牙叩首,第一次,第二次,第三次。当他抬起头时,锦垫上已染了淡淡的血迹——那是他额角的伤,混着香炉里的香灰,显得狼狈不堪。
我转身望向殿外,晨光正穿透云层,将慕容煜的身影投在汉白玉阶上。他扶着暖炉轻笑,袖口的金龙纹与我发间的金凤簪遥遥相对,像极了双生契上的图案。
"江小姐,"他缓步走近,声音里带着赞许,"这一局,你赢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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