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夏夏的声音在灶房里回荡,“咱们等蝉姐回来掀缸,可眼下连块垫脚石都摸不着!”
莲花烦躁地搓着袖口那块酱渍:“那小魔王榨干梁蝉连骨头渣都不剩…算算日子,梁蝉该在星海啃怨念压缩饼干度日了!”
“压缩饼干?”璐璐猛地把昆仑镜账本拍在断腿上,镜面溅起几点污浊油星子。
手指在虚影数字间划得飞快,“孙权这破酱缸才是快炸的炮仗!州库现钱只够买他七天的盐!那群酒囊饭袋的俸禄、军饷、还有向山越赊的三十万斤新谷…债期卡着下月望日!酒卖不动他就等死吧!”
琳琅听到璐璐的话,微弱的身体震了震:“酒…扬州酒?不对…”夏夏突然触电般缩回手,盯着指尖一丝几不可闻的甜腥气,“酒里有活气…像…腌菜坛底藏的豆苗味儿?”
白袍小将的酱油瓶虚影无声浮起:“既是酒缸要炸…便再添把猛火。”
剑尖凝着的浑浊水系能量突然滴落一点,正渗入脚边半块陶片里,眨眼化作一滴浓稠发亮的酱汁,咸鲜气刺鼻。
“拿这个…钓那看门狗。”
庐江太守朱然的鼻子,是在一阵浓烈酱香里猛地醒过来的,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侍酒姬,直勾勾盯着酒案角落——半块陶片上汪着油亮亮一小团东西,味儿窜得他肚肠咕噜直叫。
“好…好东西!”劈手就抓。
酱油瓶虚影悬在窗外暗影里,无声吐出一缕酱香细线。
朱然喉结滚动,抄起桌上银壶就灌。没喝两口,突然捂着肚子摔下座席,脸色由红转青。
“酒…酒里有毒!”嘶嚎着满地打滚,翻倒的酒液浸透了华丽地衣。满堂宾客惊跳起来。
莲花指尖在窗缝弹了一点看不见的绿光:“请诸位将军品品…发酵过头的滋味。”那光如活虫钻进墙缝,贴着地脉直扑库房深处堆叠如山的酒瓮。
噗!噗!噗!
接二连三的闷爆声从城里各角落炸起,
一只只泥封酒瓮接二连三胀裂开来。
孙权的佩剑砍进楠木案时,朱然正被人从殿角拖出去,裤裆湿透了一路腥臊水迹。
“废物!拖去喂狗!”孙权的咆哮混在满城酒瓮爆裂声里,铁青脸盯着阶下仓惶跪倒的将领:
“谁管库藏?查!”
“禀吴侯!”偏将哆嗦着呈上一卷湿透的账簿,“李军需官他…他也醉死在巷子窖口了!”
孙权一脚踹翻他,刀刃直指殿外弥漫的冲天酒雾和酸腐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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