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舌自尽都是骗人的，人压根就咬不掉自己的舌头，更不可能失血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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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能屈服，只能认输，他不能以这么可笑的死法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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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活着，总还有希望的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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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馆里的那些娼妓，不是活得很好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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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珠碧说得对，那便不再反抗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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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碧看他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，尽了兴，便不再寻乐子了，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开口问道：“南馆给你取名了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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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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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碧沉思片刻：“自今日起，你便叫云霜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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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并不答话，珠碧半晌得不来应答，心头火起，抓过床边方才喝茶的茶杯便扔过去，正中他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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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应吗！听不懂人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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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本来浑身是伤头重脚轻，被砸得脚下趔趄，失了重心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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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哭了。泪珠一串串掉落在地，似乎又觉得丢脸，双手掩着面，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流出来，不过半晌，压抑着痛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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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进了南馆到今日，不过才十日的光阴，可这十日，却是把所有耻辱一应都尝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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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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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碧看他浑身是伤，瘦小的身躯好似一捏就能碎了。不由得便想起自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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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你这一身伤的，我现在也教不了你甚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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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去罢，好好养伤，十日后来这里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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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霜慢慢爬起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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