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一个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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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坠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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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手终于松开了，乌黑发丝无力地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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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趴在地上，胃里翻江倒海，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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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应该说过了，你要是吐出一滴，咱们便重来。”白手抬起了少年的下巴，波澜不惊的目光怜悯似的落在少年的脸上，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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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根手指拭去少年嘴角残余的液体，后探开他的齿列伸进嘴里翻搅着他的舌头，直到被唾液都包围了，才施施然抽出手来，引起一阵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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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发发慈悲，放我走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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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们释放出的污秽沾染了少年满头满脸，浑身腥臭难闻，卑劣的男人们单发泄尚还不够，还要往他脸上身上尽数释放尿液取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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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使少年一身污秽淋漓，狼狈不堪，只能绝望地抓住面前白手的主人，卑微地讨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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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放你走，谁又来放我走？”少年面前的人生得艳丽至极，他的眉眼都经过细细描画，眼尾一抹胭红，鸦黑的睫羽下一双眸子水光潋滟，却深若寒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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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手指略带嫌恶地划过他肮脏的脸：“我就是发了慈悲，才没把你直接交到爹爹那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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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私逃南馆头等大的罪名，你知道去了那里，是个甚么下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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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眼里，唯剩下的一抹光，渐渐将熄。浑身脱力般，少年颓然地撑在地上，接近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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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都来了，就要认命。和命运斗的头破血流，死无全尸又是何必呢？横竖逃不了，不如坦然接受，也免得这一番摧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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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求也求过，跪也跪过，那人是铁石心肠，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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