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、章也等也纷纷带来了自己的经典作品。
不过,歌曲节目反响参差不齐,除了主海的《好运来》,其他大多反响平平。
此时,春晚后台,人声鼎沸里混着道具挪动的磕碰声,工作人员穿梭如织,把最后一点细碎的准备活儿往倒计时里填。
王多余坐在化妆台前,指尖在膝头悄悄蜷起,胸腔里翻涌着紧张与期待——像揣着颗要蹦出来的春桃。
这时老李头和张老师准时来了,两人步子沉得像踩在云絮上,不疾不徐。
他们往王多余面前一站,眼里的光就定住了,手里的化妆箱一打开,鎏金铜盒里的眉笔、胭脂泛着柔光,倒像是要着手雕琢一件稀世玉器。
两个小老头刚出现在后台,不仅袁导演过来打了招呼,就连央视电视台的几位头头脑脑也过来了。
王多余在心中暗自腹诽,“看来自己的这两位便宜师傅,能量还真的不小,有些事情以后自己可以狐假虎威了。”
王多余的小心思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,只不过他的这个规格,确实让那些在此路过的演员,纷纷侧目。
两个老头,该是先是站定端详,老李头眯起眼,从额角看到下颌,末了轻轻“嗯”一声,眉峰微动间,梅派大青衣的轮廓已在他心里活了。
捏起粉扑时指节微屈,蘸了粉底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细白的光,往脸上落时轻得像云扫过,匀匀地铺开,连耳后那点小痣都被护得周全。
几十年的功夫藏在腕子里,每一下都带着准头。
“孩子,”他手上没停,声音裹着点戏文里的韵致,“梅派的妆,皮相是骨,神韵是魂。
你看这眉,得像远山含黛,长一分则野,短一分则怯;这眼,要藏着水,似落未落的,才是梅先生说的‘柔中带刚’。”
眉笔在指尖转了个圈,落下去时笔尖轻得像蜻蜓点水。
不一会儿,两道长眉便在眉骨上卧成了弯月,尾梢微微挑着,藏着股说不出的俏。
蘸胭脂时老李头特意对着光调了调,粉扑往颧骨上一按,再轻轻揉开,那点红就像从皮肤里透出来的,嫩得能掐出汁。
画眼时更见功夫,眼线笔在眼睑上走得稳,起笔轻、落笔重,勾出的丹凤眼梢儿往上一翘,恰好把“含情”二字钉在了骨相里。
他时不时退后半步,眯眼端详,像画师对着宣纸找那笔该补的墨,末了用指尖蘸点定妆粉,在眼角轻轻按一下——那力道,轻得像怕碰散了刚聚起的灵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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