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二哥,又有一位不相识的朋友来了。”单雄信起身一看,原来是杜如晦,众人互通姓名、行过礼后,杜如晦对徐懋功道:“久仰徐兄大才,一直无缘结识,今日得见,足慰平生。”徐懋功谦逊道:“此前我在寨中与刘文静兄相见,他盛赞兄台文章经世、才识敏捷,世间少有。今日兄台到此,我当自愧不如。”单雄信握住杜如晦的手道:“克明兄,自涿州与张公谨处一别,至今未能相见,我等时常想念。今日是何风把你吹来?”杜如晦道:“小弟偶然路过此地,本想会见叔宝兄,不想他领兵去了黎阳。打听得知如珪兄在此,便来探望,不想单二哥与诸位豪杰都在此处。难怪魏公不久便能成就大业,将来麒麟阁上的功勋,恐怕都要被诸位占尽了。”
单雄信却长叹一声道:“人事兴衰无常,谈什么麒麟阁功勋?听闻兄在隋朝做温城县尉,为何被罢官?”杜如晦道:“如今四方动荡,若还贪恋那微薄俸禄,被奸吏当作牛马驱使,何谈成就大事?”众人又闲聊了几句,杜如晦便起身告辞。
李如珪拉着杜如晦、齐国远到自己住处,摆下酒菜细饮。杜如晦问道:“方才我从帅府门前经过,见人声嘈杂,不知发生了何事?”齐国远心直口快道:“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帅府杀了个人。”杜如晦追问:“杀了什么人?”李如珪只得将李密与翟让不和、直至今日下杀手的事说了一遍,叹道:“当初在瓦岗时,李玄邃、单二哥、我与齐兄,都是翟大哥请来共谋大事的,如今听闻他这般结局,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。”杜如晦点头道:“难怪方才见雄信面色不好,对我也有些冷淡,我还以为他做了官便改了性子,不想竟是心中有事。若玄邃行事如此,与从前大相径庭,未免太过狠心。诸位兄长恐怕尚未寻得真正的归宿,仍如置身砧板之上。”齐国远骂道:“我们兄弟俩又没家眷拖累,光杆儿两条,有好去处便走,管他什么劳什子!”杜如晦笑道:“好去处倒是有一个,只怕二位兄长不肯去。”二人忙问:“何处?”杜如晦道:“今春我在晋阳刘文静府上,结识了柴嗣昌,与他颇为投缘。他说起叔宝兄与二位兄长当年在长安看灯时的豪爽气概,十分赞赏。得知二位在山林聚义,便托我暗中寻访。如今他岳父唐公欲举大事,想借重诸位兄长之力。不想叔宝兄正为玄邃效力,二位若在此处不如意,可同我去见柴兄。倘若事成,自当共享富贵。况且唐公的舅子李世民宽仁大度、礼贤下士,与诸位又是旧交,定会另眼相看。”齐国远摇头道:“我不去,在别人手下受气,不如在山寨做强盗痛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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