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京走走。”雄信奇道:“西京乃帝王之都,你出家人去做什么?”番僧笑道:“听闻当今天子懒于政事,将事务都交给太子掌管。那太子喜好玩乐,耐不住清静,因此贫僧炼制了几颗‘要药’,打算进献给太子享用。”叔宝接口道:“你身上只有‘要药’,没有别的药么?”番僧道:“百病皆有对症之药。”说罢从袖中摸出一个葫芦,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药丸,用黄纸包好递给雄信,“拿回去等定更时,用沉香汤送服。若服药后即刻生产,便是女胎;若隔一日生产,则是男胎。”说罢起身,连一声谢都没留,便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雄信拉着叔宝的手回到书房,叔宝叹息道:“主上怠政放权,四海之内盗贼蜂起,如今连番邦僧人都知晓朝廷虚实。不知将来我们这些人会有怎样的结局?”雄信慨然道:“愁什么?若天下有变,正是你我扬眉吐气、干一番大事业的时机,难道还要一辈子庸庸碌碌地过下去?”说罢便进了内室。
当夜,雄信按番僧所言,将药丸给崔夫人服下。到了夜半子时,忽然满室飘起莲花清香,崔夫人顺利产下一个女婴,取名爱莲。夫妻二人欣喜不已,叔宝得知后也替他们高兴。
时光飞逝,转眼间到了除夕。雄信陪叔宝饮酒守岁,二人围炉谈笑,叔宝一时竟忘了自己客居他乡。但想起功名未就、漂泊异乡、母妻分离,心中又满是愁绪。天明后便是仁寿二年正月,处处都是拜年饮酒的热闹场景。叔宝每场酒席都要应酬,渐渐觉得厌烦,整个新年过得昏头昏脑,毫无兴致。
借酒消愁愁更愁,酒力终究抵不过心事重重。接着又是赏灯的酒宴,连主人雄信都有些困倦了。正月十八日晚,雄信回后房休息,叔宝却因牵挂老母辗转难眠,在灯下走来走去。手下人见他不睡,问道:“秦爷,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?”叔宝叹道:“我想回山东的心早已有之,无奈你家员外情深义重,我一直开不了口辞别。你们能否行个方便,让我离去?我留一封书信答谢员外便是。”手下人因主人好客,个个对叔宝殷勤有加,忙道:“秦爷在此多住些日子吧,我们怎敢放您走?”叔宝道:“若你们不放,我自有办法。”一边说,一边在原地踱步沉思,似有离别的愁绪。众人担心一个不留神让他跑了,主人必定怪罪,于是一边与叔宝交谈,一边派人到后宅禀报:“秦大爷想走了!”
雄信听闻,急忙披上衣服趿着鞋出来,问道:“秦大哥为何突然想走?莫不是小弟招待不周,哪里得罪了兄长?”叔宝眼眶一红:“小弟想回家的念头,从未断过,只是兄长情谊深重,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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