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绳子,又一想:“不对!我看他答应的时候眼珠乱转,怕其中有诈。”于是停住脚步说:“你要是真答应,就对天盟个誓。我放开你,你要是走了怎么办?”白胜祖说:“你放开我吧,我要是走了,就叫天打雷劈!”邓芸娘这才过去解开绳扣。白少将军活动活动臂膀,心想:“我先稳住她,等她放了我那几个朋友,我们一起走。”
正想着,只见邓芸娘在帐子里换了身衣服,叫两个丫环:“春兰、春梅,到厨房要一桌酒席来,我和白大爷在这里吃酒。”丫环不多时就回来,擦干净桌子,摆好杯盘,先上了四样果子。邓芸娘问白胜祖:“你喝什么酒?要喝烧酒,得去外边拿;要喝女贞陈绍,这屋里就有。”
白少将军本是大员子弟,见过世面,见邓芸娘摆上果子,怕叫不出酒名被她耻笑,就说:“烧黄二酒我都不喝,我最喜欢喝药酒。”邓芸娘说:“你说吧,想喝什么药酒,这里虽不全,也有几十样呢。”白胜祖说:“茵陈、瓮头春、五加皮都过季了。现在虽是立夏,喝莲花白酒、黄莲叶酒又不合时令,太早了。有一种药酒叫荷叶青,拿两瓶来吧。”邓芸娘让丫环去拿来两瓶荷叶青,春梅又摆上几碟冷荤。
白少将军在东边坐着,邓芸娘在西边坐着,炕桌上摆着蜡灯、两个磁盘、酒盅和筷子。邓芸娘拿起酒壶给白少将军斟上酒,杏眼含情,香腮带笑地说:“冤家,咱们喝个成双杯吧!”白少将军肚子也饿了,看这几样果子不错,心想:“先吃点再说别的。”邓芸娘在灯下仔细看他,见他喝下两杯酒,更显得好看:黑眉毛,白脸蛋,眼睛像春星,鼻梁如玉,牙齿整齐,嘴唇红润,正是少年模样。白脸膛喝了酒泛起红晕,像三月桃花一样,白中透润,润中透白,又透出点红来。
邓芸娘看着白胜祖的相貌,不由得春心萌动,心想:“我找到这个人托付终身,实在是称心合意!真是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”她轻摇身体,慢转秋波说:“冤家,今天你我多喝几杯,然后一起歇息。”白少将军说:“姑娘,你先把我们几个朋友放出来。”邓芸娘说:“不忙,咱们先办了这件大事,再放他们走也不迟。”
白少将军一听,心里想:“我得借着这个机会把她的解药和迷魂袋弄到手,今晚捉拿邓天魁、吴恩,立这件奇功就靠现在了。”想完就说:“姑娘,刚才我们那几个朋友是被你哥哥用什么东西拿住的?”邓芸娘说:“冤家,你不知道吗?我哥哥用的是迷魂袋,是我们家传的药材配的。跟人动手要是打不过,站在上风拿出来迎风一晃,不管多厉害的英雄都得倒下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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