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更新鲜。别端走,就在这儿杀,省得掉包。”店小二只好当着他的面收拾鱼。金懋叔又问:“鱼怎么做?放什么调料?”店小二说:“就放些香菇、口蘑,再加点紫菜。”金懋叔摇头:“我要‘尖上尖’!”店小二一头雾水,金懋叔解释道:“就是青笋尖最嫩的那部分,切成条,吃起来咯吱脆响的才好!”店小二连连称是。
很快,酒坛也抬来了。店小二拿着锥子、倒流儿和瓷盆,当面把酒坛锥开,倒出的酒果然香气扑鼻。先舀了一盆倒进酒壶,稍微烫了烫,两人便面对面喝起来。店小二又陆续端上小菜,金懋叔筷子都不动,只是就着佛手疙瘩慢慢喝酒,专等吃鱼。
两人边喝边聊,越说越投机,颜查散高兴得不行。没多久,一大盘鱼端了上来。金懋叔拿起筷子让菜:“鱼得趁热吃,凉了就腥了。”给颜查散打了一块,自己用筷子在鱼脊背上一划,蘸着姜醋碟,吃一口鱼,喝一盅酒,赞不绝口:“妙啊,妙啊!”这面吃完,把筷子往鱼腮里一插,随手一翻,又给颜查散打了一块,照旧是吃鱼喝酒,很快把另一面也吃完了。
接着,他要了个中碗,掰了两对蒸食双落放进去,又舀了鱼汤泡成稀粥,呼噜呼噜全喝了下去。最后把碟子扣上,支起盘子,从另一边舀了三勺汤喝完,这才说:“我饱了,颜兄随意,别客气!”颜查散也吃得差不多了。
两人站起身,金懋叔叮嘱店小二:“我们就一个小童跟着。剩下该蒸的、该热的,别给他吃冷的。要是他想喝酒,也别拦着。”店小二连连答应。说着话,两人进了里间屋子。
雨墨看着桌上剩下的大鱼大肉,明天上路又带不走,心疼得直叹气。他哪里还有胃口吃饭,随便喝了两盅闷酒,就进了屋。只见金懋叔哈欠连天,一副困极了的样子。颜查散说:“金兄要是累了,就歇着吧。”金懋叔也不客气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往床上一躺,“呱哒”一声,一只皂靴掉在地上;他又把腿一抬,膝盖一磕,“噗哧”一声,另一只靴子也甩了出去。不一会儿,鼾声就响了起来。颜查散示意雨墨把灯拿到外面,自己也轻轻躺下睡了。
雨墨拿着灯坐在外间,心里又气又烦,怎么也睡不着。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,就听见有脚步声。睁眼一看,天已经大亮了。见颜查散悄悄从里屋出来,小声说:“去打点洗脸水。”雨墨打好水,颜查散刚洗完脸,就听见屋里传来咳嗽声。雨墨赶忙进去,见金懋叔伸着懒腰,打着哈欠,两只脚上黑漆漆的袜底儿露在外面。就听他摇头晃脑念道:“大梦谁先觉?平生我自知。草堂春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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