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的龙涎香混着汞毒气息,沈含锦跪在玄色蒲团上,怀中骨灰坛沁出刺骨寒意。崇文帝丹砂染就的指尖叩在鎏金棺椁上,每声脆响都震得坛中金粉簌簌作响。冰裂纹坛口腾起细小青烟,烟中浮着碎月剑的残影。
“七弟这坛子倒是精巧。”帝王冕旒下的眼瞳涣散如汞珠,鎏金护甲刮过坛面青蚨纹,“听闻琅玕阁的暗格,需至亲血泪方能开启?”
沈含锦垂眸盯着坛口冰裂纹,暴食系统的光幕在视网膜闪烁:【检测到玉玺能量波动,建议启动味觉屏障】。她将小指探入坛沿缝隙,任冰碴割破肌肤:“陛下若想验明正身……”鲜血顺着青铜饕餮纹渗入机关,坛底突然传来机括轻响,“何不亲自抚棺?”
骨灰坛突然泛起幽蓝微光,德妃腕间佛珠擦过她鬓角。檀香里藏着腐鼠气味,沈含锦的舌尖尝到砒霜特有的金属腥甜——那串迦南木念珠第十八颗是空的,暗格里藏着乌头膏。
“放肆!”鎏金护甲迎面挥来,沈含锦顺势后仰。坛中金粉泼洒在素白孝衣上,遇泪凝成细小篆文。她佯装拭泪,舌尖卷走沾着金粉的泪滴,《千金方》残页的笔迹在味蕾炸开——正是扶钰假死前夜,蘸着冰髓液写给她的绝笔。
崇文帝突然剧烈咳嗽,丹砂从指甲裂缝渗入掌心:“把这晦气东西……”明黄袖口溅上黑血,“给朕扔进炼丹炉!”
沈含锦抱紧骨灰坛起身,玄铁锅底磕在地砖发出清响。九娘捧着药匣从帷幔后闪出,缺失三指的右手稳稳托住将倾的坛身:“陛下,七殿下临终前嘱托,需以血亲发丝为引……”她掀开药匣,三百根冰髓针泛着寒光,“方可镇住怨灵。”
德妃的佛珠突然绷断,滚落的珠子撞翻药匣。沈含锦在珠玉乱撞声中捕捉到机括轻响,第十九颗佛珠裂开,露出半粒与柳姨娘毒簪相同的乌头膏。那暗紫色毒丸遇空气迅速气化,混着龙涎香钻入崇文帝鼻息。
“哀家瞧着……”德妃绣鞋碾过满地冰针,鞋尖金丝雀暗器弹出淬毒银针,“不如用沈姑娘的眼泪作引?”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住沈含锦腕骨,“毕竟你这双眼,哭起来最像先皇后。”
骨灰坛突然发出蜂鸣,金粉在沈含锦泪光中重组。崇文帝瞳孔骤缩——那些浮动的金粒正拼出先皇后绝笔,首句“永昌三年腊月初七”正是他赐下鸩酒的日子。金粉遇汞毒泛起幽绿荧光,显露出当年巫族祭坛的星图。
九娘碳化的左手突然插入两人之间,烧焦的指节捏着枚带血玉扣:“陛下可认得此物?”玉扣内侧刻着巫族密文,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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