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牲怨

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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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含锦的指尖还停留在扶钰心口的条形码上，机械心脏的震动频率突然与玄铁锅共鸣。锅底渗出的红油在地面蜿蜒，竟勾勒出实验室通风管的布局图。那些流淌的油脂里悬浮着辣椒籽，每颗都刻着微缩的巫文。

“娘娘这血，倒是比钦天监的朱砂好用。”扶钰染毒的指腹擦过她唇角，汞蒸汽在两人之间凝成双螺旋。沈含锦嗅到他袖间若有若无的咖啡香，与昨夜蛊龙眼中的现代影像重叠——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正往静脉注射深褐色液体。

童灵汇聚的光河突然扭曲，在空中拼出全息投影。画面里七岁的扶钰蜷缩在祭坛角落，巫医用玉匙剜取他心口血肉时，溅在青铜鼎上的血珠竟呈现出DNA链形态。沈含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暴食系统光幕弹出警告：【记忆回溯过载，海马体温度异常】。

“别看那些赝品记忆。”扶钰的雪发突然蒙住她双眼，发丝间游走的蛊虫分泌出镇静黏液。

沈含锦却透过虫体复眼看到更多画面——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都在重复将玉玺碎片投入火锅，滚烫的红油里沉浮着机械零件。

崇文帝的嘶吼骤然尖锐，龙袍下的黑雾巨蟒再生出九个头颅。每个蛇首都戴着帝冕，冕旒竟是串成链的梅花烙银针。

沈含锦甩出玄铁锅，锅底吸附的玉玺碎片迸射金光，将最左侧的蛇首钉在廊柱上。那蛇首化作黑血渗入地砖，浮现出太医院地宫的密道图。

“小心右翼！“

扶钰的提醒混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。沈含锦旋身避过蛇牙，裙裾却被毒液腐蚀出焦痕。破损处露出的肌肤上，昨夜被蛊龙抓伤的疤痕正在吸收黑雾。

暴食系统光幕突然转为幽蓝：【检测到端粒酶逆转录，细胞分裂加速300%】。

玉箫剑破空而来的刹那，沈含锦看清剑身上映出的双重人影——现代实验室里的自己正将最后一管血液注入109号舱，而眼前的扶钰机械脊椎上浮现出同样的舱体编号。剑锋斩断蛇颈时，飞溅的毒血在空中凝成冰片，封存着沈明珠被剥皮那夜的监控影像。

“接着这个！”

九娘碳化的断指突然弹射而来，指间夹着枚梅花烙银针。沈含锦接住的瞬间，针尖刺破指尖，血珠滴入玄铁锅。锅底裂纹突然扩张，喷出的蒸汽里浮着火锅底料的残渣，那些辣椒皮上竟显现出苗疆圣坛的星图坐标。

扶钰的机械左臂突然卡死，齿轮间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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