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着,这灵台上的香新得不同寻常吗?”
常人来到寺庙会做什么?那自然是求香,拜佛!
如此揶揄完,背后就似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刺了过来,萧元晏没敢回头,干咳一声后悻悻地敛了折扇,谢虞晚这一回终于没有注意到宋厌瑾的微动作,她正忙着将手里的香递给萧元晏辨认——萧元晏惯爱收藏些稀奇古怪的灵器与法宝,在这个方面的见识广,他们一行人里,他自是最有可能勘破这香中玄机的人。
“原是这般简单,这香是阵眼的一个‘引’,只需用无道天的内门功法起灵力,再焚这香即可。”
谢虞晚却得意笑开:“我的幻境已然修改了所有人的气息,大家只管焚香即可。”
“怎么还是没有反应?”
所有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望向他,只见郑应释掌心阖着檀香,膝盖一屈,跪伏在了散落在地的蒲团上。
众人缓缓俯下身,而等到所有人抬起头时,面前竟真更迭了一个模样。
端坐在灵台上的神像有了五官,谢虞晚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如此模样——祗端坐的身姿气度皆是清冷出尘,可那面容却是精致至极,诡异的是,被雕得
神情沉冷似薄雪,偏偏在眼尾眉梢处横过了一笔妍色,如此便恍若一场不似在人间的艳冬。
神佛岂是这般?丽的模样?这神像的颦蹙间没有半分普度的慈悲,分明是一尊邪像!
谢虞晚侧过眼,却听身后的纪渝喃喃:“竟又是这尊邪像!”
不等纪渝回答,神像的肩头悄无声息地驻落了一只鴷(1即啄木鸟)它漆黑的眼珠地盯着他们,口吐人言:“是新人?你们的‘引路人’呢?”
见他们面露不解,鴷便缓缓地笑了,谢虞晚心头一寒,在那只鴷裂开的口器间,她瞥见隐约有许多极长的软状物在蠕动,就在气氛逐渐僵持的紧要时刻,郑应释忽然站出来拦在了所有人面前。
鴷闻言便慢慢地转动空洞洞的眼珠,意味不明地盯了他良久,末了出声提问:
什么意思?
“怒?”
“日月之间?”
郑应释瞄一眼鴷,幅度极微地偏过头,低声嘱咐众人:“无道天自诩绝不拘于规则,这答案定不会是水到渠成般的直接,你们记着,一定要拐着弯思忖……”
听到这个回答,鴷非人的瞳孔里闪出困惑色:“何解?”
鴷大抵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别致的角度,它无言了许久,不过勉强也通过了,将视线移向了宋厌瑾:“道与无之间?”
这个答案定是能被鴷欣赏的,谢虞晚注意到它满意地点点头,又看向纪渝:
相同的问题居然还会被重问一遍?!
鴷没有为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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