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虞晚觉得宋厌瑾再这样变态下去实在是前景堪忧。
谢虞晚次日一早便逃之夭夭,不料才刚下楼,就正好碰见了纪渝,他背着剑,看到谢虞晚时微愕,随即笑着同她打招呼:
若是平日里,谢虞晚定要调侃他一番,可今日她实在是做贼心虚,于是第一反应是转移话题:“你这是要出门练剑?”
谢虞晚挠挠鼻尖,其实她没觉得自己保护了他什么,不过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,她想了想,劝慰他道:
两人于是在客栈旁寻了处阔阔空地,只见纪渝冲谢虞晚拱拱手,谢虞晚抱着剑,柳眉往上一挑,示意他出手。
最后瑾晚剑一横,未出鞘的剑抵住了纪渝的喉咙,如此胜败已分,纪渝埋下头,谢虞晚收剑时听到少年闷闷的道谢:
谢虞晚以为他在为败局怏怏,是以出声夸赞道:“你资质很好,天生就是块学剑的料子。”
纪渝咽了咽,决然的动作里会有些视死如归:“对了师姐,还有这个……”
“这可是送给宋厌瑾的?小事,我帮你交给他。”
谢虞晚闻言顿时不知所措起来,手里的发簪霎时就如同烫手山芋,而让她更无以适从的还在后头,只见纪渝垂下眼睫,极轻地说:
无功不受禄,况且他这话怎么听都怪怪的,谢虞晚蹙眉,刚准备拒绝,纪渝就再次出声恳求:“师姐于我有点拨剑术之恩,纪渝求师姐收下。”
于是宋厌瑾找到谢虞晚时,恰好看到了少女上扬的笑颜。
宋厌瑾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,他恨恨咬唇,祈归剑出鞘,以破竹之势直直刺向纪渝的心口。
宋厌瑾慢慢走过来,没有管地上的祈归剑,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纪渝,毫不留情道:“叁寸之内,未识剑意,此乃剑修大忌。若你谢师姐修剑多年仍这般愚笨,早就在霄厄剑宗的内门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纪渝感激师姐教诲,”他话锋一转,拾起祈归剑递给宋厌瑾,“不过师姐,还望赐教。”
谢虞晚一开始没有读懂他的这份踟蹰,直到宋厌瑾运气抵住纪渝的剑光时,他的唇角倏而扯下一行猩红的血痕,谢虞晚这才猛地记起,他那日在赵府受的伤分明还没好,怎能应下纪渝的战书?
等到凌凌剑光散尽,映入眼帘的一幕是未出鞘的祈归剑抵在纪渝的胸膛处,而纪渝的剑尖则刺进了宋厌瑾的肩膀里,猩色迅速在他的肩头漫开一大片,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雪亮的剑锋往下坠,在纪渝的心口坠开骇然的涟漪。
他叁言两语便将纪渝说成一个气急败坏只懂偷袭的莽夫,可纪渝记得自己分明在剑芒初盛的那一刹就止住了所有动作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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