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竟似同你初见时的那般晴好,父亲带着全家迁离了广南城,我要留在这里,阿栖,我曾答应过你的,此生同你海枯石烂。】
【阿栖,我不能在这样痛苦混沌地在人世间蹉跎了,阿栖,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。】
【阿栖,我找到复活你的法子了,我们一定会重逢的,一定会的。】
在她死后,赵识珩以怨魂养她尸身多年,是以尸身虽不腐,整具遗体却弥漫着极浓郁的阴怨气,谢虞晚为她更去身上那件灼灼嫁衣时,情不自禁地叹出声,感概一个可以为了全城人性命而赴死的烈性女子,死后竟被人以这样阴毒的手段囿魂,赵识珩总说是他们害了柳岑栖,其实害她的分明只有他。
“栖娘的性子就是太拗了,当初执意要跟那纨绔走,后来又执意要用自己的性命换那逆军首领的性命,她本是我们这最好的姑娘,怎能是这样的结局呢。”
谢虞晚最后一把火烧了赵府,她总觉着柳岑栖若是在天有灵,定会对赵识珩的作派厌恶透顶,于是便擅作主张地将此间所有的往事与罪恶付于一炬。
“小鱼,那日在潭底,你为什么要把我护在你的身后?那时你分明还在记恨我封了你的灵力。”
不也是替我挨了一击吗?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他仰头望着朗朗的天色,在这时才发现,雨原来已经停了。
真让人心烦。
又或者根本不需要。
宋厌瑾恍然大悟。
于是他抬眸,平静地说:“不一样的,小鱼,区别是我心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