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之所以发现樊书娟的身份,是他有偷窥他人,然后借机抓住把柄讹诈对方的习惯。不巧樊书娟在看一封信的时候,被他透过窗帘缝看到了。
他当然没看到信的内容,但他注意到了那封信上写的是繁体字。
但是其实,最开始江礼以此讹诈对方的时候并不是真的以为对方是特务——虽然简体字已经推行近二十年了,但老一辈中依旧有写繁体字的人在。
然而在发现樊书娟居然愿意为了封住他的口给他二十块钱的时候,江礼觉得不对了。
“我那时候担心她会把我弄死,加上也想从她那儿搞点钱,所以……”
看着手上这份审讯记录,谢凛蹙眉,“这些资料不够充分,尤其是樊书娟的行踪,最后具体到每一天。尤其是……”
他抬头看向郑舒阳,“去年齐市棉花厂的火灾,四年前小将组织因‘误会’致死几个下放人缘,我记得54年一位苏专家心脏病突发,没能抢救下来,对当时的中苏关系造成了恶劣影响……这些事件,很有可能有这个樊书娟的手笔。”
“这种情报没那么快收集到的。”郑舒阳应了一声,又道:“你说的这也确实是个方向,但是樊书娟在齐市待的时间太长了,有太多事件可能有她的参与,这个筛查工作会极为庞大。”
“这种事不能怕麻烦。”谢凛将看完的资料放到一边,“谁也不知道,齐市是不是只有一个樊书娟。”
郑舒阳默然。
顿了顿,他道:“不知道樊书娟会不会把白涛撂出来。”他跟谢凛当初在一个新兵营里的,对对方算是有些了解。所以他很清楚,谢凛此番大动周折,说到底意在把白涛彻底打压下去。
谢凛轻轻抬眼,“会撂出来的。”
“你这么有信心?”郑舒阳惊讶。
谢凛扯了扯嘴角,“樊书娟不信任江礼,但……你觉得她会信任白涛?”
“可白涛的父母都是国党人,他有血脉优势。”郑舒阳皱眉。
“但他是在我党的教育下长大的。”谢凛却道:“哪怕白健仁和于锦绣会对他有所影响,但大环境的影响也是不可忽略的。”
“按着我的推测,樊书娟对白涛,不会比江礼更信任。”
郑舒阳还是有些狐疑。
谢凛笑而不语。
白涛是怎样的人?
他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看的,但就谢凛看,谨慎可以说是他身上最大的特点了。他的一言一行中,几乎都刻录着这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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