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重的喘息和踩在湿泥路上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巷间回荡,显得格外突兀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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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着深蓝色旧棉袄的老汉佝偻着背,正慢吞吞地往自家门前的石槽里倒一桶浑浊的水。水声哗啦,打破了死寂。
陈生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惊惶:“大爷,打扰了!请问一样这这个时间还有车能送我出山吗?”
老汉倒水的动作顿住了:“你们从哪来的?”
“我们刚从山上的白云观下来。”
他慢慢转过身,一张布满深深刻痕的脸暴露在灰蒙蒙的天光下,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,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。他盯着陈生看了几秒,嘴唇翕动,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:“白云观?”他缓慢地摇了摇头,仿佛在咀嚼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词汇,“没听过……这山上啥时候有道观了?”
一股寒气瞬间从陈生的脚底直冲头顶,连带着他身边的陈文武也僵住了。常登台巨大的蛇头微微昂起,冰冷的竖瞳扫视着四周。
“不可能!”陈生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,指着身后被浓雾笼罩的山峦方向,“就在那座山上!很高,青瓦的道观,里面还有个老道长……”
老汉的眉头皱了起来,脸上沟壑般的皱纹更深了,显出明显的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“后生,”他粗声粗气地打断陈生,浑浊的目光扫过陈生和他身后那两个模糊、狼狈的身影,“老汉我在这石头镇活了一辈子,哪座山头没爬过?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白云观!你们怕不是走错路,迷了方向,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?”他拎起空桶,不再看他们,转身就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里走,语气带着驱赶的意味,“快走吧,镇上应该还有下山的车。”
木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了,留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一种粘稠的、冰冷的恐惧感,比山中的浓雾更沉重地包裹住了陈生。他僵硬地转过身,看向陈文武,那双疲惫的眼睛里,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,常登台庞大的身躯微微盘踞起来,鳞片在稀薄的雾气中反射着幽暗的光,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压抑的、充满威胁的低沉嘶鸣。
“再问问别人。”陈生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飘,带着一种近乎祈求的意味。他不信,或者说,他不敢信。
他们沿着狭窄、泥泞的街道往前走。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没睡的中年汉子,听到“白云观”三个字,停下动作,斧头悬在半空,满脸的困惑和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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