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,触感像浸透的牛皮纸般滑腻。石头正面凹刻着类似鱼形的图案,边缘还缠着几缕水草,当长生触碰到符文时,掌心的黑血突然凝固,脚踝的疼痛也随之减轻。老人的脸色却比河水更阴沉,浑浊的眼睛盯着河面,那里不知何时漂来几盏用荷叶做的灯,烛火在风雨中明明灭灭。
"这是河伯的信物。" 陈阿婆蹲下身,用艾草水冲洗长生腿上的伤口,指尖划过那道正在愈合的抓痕,"五十年前发大水,村里祭了三个童男童女给河伯......"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手中的布巾在伤口处按得过重,疼得长生倒吸凉气,"你脚底板的胎记,和当年祭品脚踝上的标记一模一样。"
当晚,青牛岭被笼罩在潮湿的雾气中。长生躺在木板床上,听着窗外雨点敲打青瓦的声响,迷迷糊糊间看见床脚的阴影在蠕动。他猛地惊醒,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个用水草编织的小人偶,两根枯枝戳出的眼睛正对着他,胸口还别着片枯黄的荷叶 —— 正是白天河童头顶的那片。
小人偶的 "脖子" 上缠着红绳,绳结里嵌着他白天掉落的头发。长生想喊奶奶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。更诡异的是,人偶胸口的荷叶正在渗出绿水,沿着床沿滴落在地,形成细小的水洼,而水洼中,无数绿豆大小的眼睛正缓缓睁开。
陈阿婆撞开门时,手中的桃木剑还滴着朱砂。她看见孙儿瞪大眼睛盯着床头,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,而那个人偶的 "手指" 正慢慢朝长生的方向挪动。"闭眼!" 老人将桃木剑拍在人偶身上,火光瞬间吞没了水草编织的躯体,焦臭味中,长生听见河水中传来愤怒的咆哮。
八卦阵是陈阿婆连夜用糯米在地面撒成的,八个方位分别压着刻有天干的青砖。她跪在阵中央,将长生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,用自己的血在纸角画了个歪扭的 "寿" 字。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,打在窗纸上发出 "噗嗒噗嗒" 的声响,像有人在外面用指甲敲打玻璃。
"河伯这是在警告咱们。" 陈阿婆摸着长生手腕上的红绳,发现银铃不知何时哑了,"当年祭河的碑文就在老祠堂的井里,明天跟奶奶去......" 她的话突然卡住,视线落在长生脚边 —— 那里有串湿漉漉的脚印,从窗口延伸到床前,每个脚印里都嵌着片枯黄的荷叶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后半夜,长生在奶奶的怀里迷迷糊糊睡着。他梦见自己站在河中央,无数泛着绿光的眼睛从河底升起,组成巨大的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