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怔怔望着窗外的夜色。
明明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,自己却半点做不得主。
仿佛置身囚牢,在等待主官的审判结果。
十七年,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。
极尽富贵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可自留园归家、向父亲祖父禀明之后,便一直怔怔坐在闺房之中。
思绪断断续续,时不时会想起三殿下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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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个活法……如果可以,她能换个什么活法?
即便知道涉及朝政,还是抑制不住地去想象。
不知枯坐了多久,踏入闺房的脚步声传来,“音儿。”
望见女儿怔愣的模样,母亲快步上前,轻轻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音儿不怕,你祖父已经议定,到时候随便考考便是。
亲事不必担忧,有国公府为你撑腰,不会有什么波澜的。”
郑徽音一点不意外,露出了温婉的笑容,“谢谢母亲。”
“傻孩子,”母亲轻抚她的鬓角,
“母亲一定会为你寻一门顶好的婚事,咱们音儿只需要安安心心待嫁就好。”
安抚过后,郑徽音将母亲送至门外,心事仿佛全部化为了乌有。
烛泪在铜雀灯台上凝成朱砂痣,一滴一滴垂落进莲瓣承露盘。
纱帐被夜风掀起,窗边那盆六月雪开得疯了,白瓣子簌簌跌进砚池。
或许这已经是她在府上的最后一个秋天,无缘无故想起后园的那池残荷。
抬脚往外走去,月光在青砖地上浇出蜿蜒的银溪。
漫无目的地走着,秋夜露重,洇湿裙边的百蝶穿花绣鞋。
突然觉得憋闷得难受,肆意解开襟前赤金纽绊,听见胸腔里有什么簌簌作响。
若无意让她参与科举,为何要请夫子自小研习经义,为何要做策论文章?
只为才名,学好诗赋不就够了!
小时候的她不懂,只知道听话会讨父母祖父的欢心。
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,是及笄之后吗?
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,要不要科举、要不要嫁人,一切都由不得她。
郑徽音并不蠢,只是被甜蜜的宠爱包裹了太久太久。
晚风拂面,仿佛吹走了她身边久久萦绕的迷瘴。
突然驻足,她蹙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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