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血缘虽近,却已不是一家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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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小学,她转了四个学校,不是因为成绩差,而是因为不合群,所有同学,甚至老师和家长都不喜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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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怎么爱说话,但偶尔说几句令人觉得怪异,要么把小孩吓哭要么把大人逼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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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哪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会问老师:“我们为什么要去捉蜻蜓......为什么要把它做成标本......我们为了研究它可以把它做成标本,那如果你想要研究我,是不是也会把我做成标本?如果有人想要研究你,是不是也可以把你做成标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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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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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初中,在大伯母的耳提面命之下,她不说那些让人觉得不正常的话了,却又沉默得像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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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看了些心理方面的书,怀疑自己患有自闭症,缺乏共情的能力,但又不全是自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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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高中之后吸取之前的教训,她开始模仿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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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时惊叫,喜欢时大笑,对于别人的善意表达感谢,装了三年觉得很累,于是考取京城的大学,过了四年平淡无波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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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准备在京城找工作,顾念之请了一个月的假专门等她毕业,一出校门就将她接回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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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大伯顾含青通过老朋友给她在一个小公司找了个质检员的工作,朝九晚五周末双休,薪水不高胜在安稳,顺顺当当的到了如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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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住在金城小区三栋四单元三楼,他们刚上二楼就听见楼上门开了,再上一层,大伯母谢韵穿着淡蓝色改良式旗袍,端庄秀丽的站在门口,微微一笑道:“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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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是早在窗口看了半天,却又装作偶然打开门看见他们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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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谢韵,退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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