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上元夜,登西楼

的豪客，比往日多了些赏钱。我又岂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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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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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秀娘幽幽一叹，自责道，“唉，都怪我这当嫂嫂的没用，若是我的香囊生意能再好上一些，你也可以找份正经营生，不必再去勾栏瓦肆之中厮混了，也省得嫂嫂整日里提心吊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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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嫂切莫这般说。您对俺们兄妹的大恩大德，此生难以回报万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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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迁最受不得这股子悲戚的氛围，忙站起来，逃也似的向里间走去，口中喊道，“嫂嫂莫要胡思乱想了，我先去看看小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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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里间，床榻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娘子，时不时还咳上两声，但她一看到孟迁，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：“二哥，你回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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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是孟迁的妹妹孟小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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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小娘子已经十四岁了，但因为身染怪病，身量看着只像个八九岁的稚童，而孟迁每个月拼命挣例钱，也是为了给她延请大夫诊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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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她这恶疾当真古怪得紧，问遍了整个汴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，每个月只见银钱流水似地花出去，好好一个家已是四壁徒然，却也只能堪堪吊住小娘子的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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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？”孟迁笑着摸了摸床榻上孟小莲的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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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在妹子面前，他才会卸下在外面的凶狠和谄媚，真正露出一个兄长对于妹妹的怜惜和宠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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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呐，感觉身子一日好似一日了呢！”孟小莲乖巧地回答道，好宽孟迁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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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叔，你去帮我看着后厨的锅灶，莫要把晡食烧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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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秀娘跟进来，推了孟迁一把，嘱咐道，“我来帮小莲穿衣，待会儿一起用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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